老鴇暗瞪了安溪月一眼,轉頭對著玉陽王世子繼續蠱惑道:“這些對玉陽王府只是九牛一毛,玉陽王就算知道也不會拿您怎么樣的,可您要是錯過這次機會,那就永遠都沒機會了。”
玉陽王世子剛要動搖的心,被老鴇這么一說,瞬間又穩固了。
“表哥,以前姑父可能不會說你什么,但現在你確定姑父不會拿你怎么樣?”安溪月提醒,“你忘了前段時間他是怎么打你的了?”
玉陽王世子回想起那天他的慘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著老鴇就要拒絕:“郝媽媽……”
“世子,今兒這個機會可是難得,您真的要放棄嗎?”老鴇收回對他的討好之色,言語誠懇的說:“錦雀這次真的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下,百花樓不會把沒調教好的姑娘拉出來接客,如果今兒不是世子您,我一定不敢提這個建議。”
“如果世子真的那么懼怕玉陽王,我也就不勸您了,這就安排您下船。”
玉陽王世子看著老鴇一副“我看你是我們百花樓的常客我才勸你,要是你真的害怕你爹打你,甘愿放棄這個機會,那我也沒轍了”的表情,頓時又是一陣猶豫。
“表哥……”安溪月見玉陽王世子再次猶豫起來,霎時語氣加重,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就見玉陽王世子像是終于下定決心,眼神堅定地看向她,沉聲道:“你不要再說了,趕緊下船回家。”
“表哥!”安溪月急了,可玉陽王世子在說完那句話后,就眼神示意旁邊的老鴇,讓她叫人把安溪月帶下船去,并且主動背過身子不再看她。
另外三人。
“你覺得她能救嗎?”宋云岫看著臉色慘白、眼神絕望的對著殷桓玉不停哀求的錦雀,壓低聲音在殷桓玉耳邊,以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對著他問。
“能救。”殷桓玉同樣壓低聲音,“不過得等她熬過今晚。”
宋云岫了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殷桓玉不是一個做慈善的商人,玉陽王世子給的這一大筆錢,殷桓玉可能會看不上,但他絕對不會往外推。
恰時,老鴇叫的人也到了。
“表哥!”安溪月還是不想玉陽王世子被老鴇引入歧途,可玉陽王世子存心不搭理她,再加上周圍打手一副她要是再不走,就把她給扔出去的架勢,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殷桓玉和宋云岫的后面出去。
“娘子,來。”殷桓玉一手幫她拎著羅裙裙擺,一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扶著宋云岫,走上兩船之間搭的那塊木板。
“宋……王妃,你為什么不救錦雀?”安溪月提著裙擺跟在他們后面,滿腔憤怒卻又不得不隱忍憋屈的對她質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郝媽媽嘴里說的是什么意思,你是原……攝政王妃,只要你開口,她一定不敢堅持這么做!”
宋云岫在殷桓玉的保護下,回到他們原來的船上。
“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嗎?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安溪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殷桓玉從木板上跳下去,而后轉身抓著搭在他們船邊沿的木板,一個用力,直接將連接兩船的木板,推掉進湖里。
攝政王妃每天都在咸魚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