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些時日,街道上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為青陽鎮(zhèn)平添了幾分熱鬧和喧囂。
而瞅這些人的著裝,全都是仙山上的人。
他們貼告示的貼告示,詢問的詢問,幾乎是挨家挨戶,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
哪怕是三歲的孩童,自己的名字不會寫,反而能將慕晚風(fēng)三個字,在地上完整地寫寫畫畫出來。
一日
中年男人提著菜,回了土瓦房后,尋到婦人。
“誒~我說,真是奇了怪了,前幾日還只是來幾波人敲門詢問,今天整個青陽鎮(zhèn)都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都在找這個叫慕晚風(fēng)的人。”
“你知道這慕晚風(fēng)是誰嗎?慕晚風(fēng)……慕晚風(fēng)……我怎么覺著這名字這么耳熟呢……”
他摸著尖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語,隨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圓。
“慕晚風(fēng)!十幾年前,那丫頭片子的娘去了趟仙山,然后就大著肚子回來了,傳言說那個男人,就是叫慕晚風(fēng),這……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婦人一聽這話,頓時馬下臉來“不是!”
男人搖頭“不對啊,青陽鎮(zhèn)的地痞無賴中,就有個叫慕晚風(fēng)的人,而且跟那丫頭片子的娘關(guān)系很好。”
婦人甩著蓬亂的頭發(fā),獅子般斬釘截鐵地咆哮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想死嗎?”
男人被罵得有點(diǎn)懵,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想通了事情的關(guān)鍵。
他抓了抓頭,有點(diǎn)怕了,不確定地問道“要不,我們還是將人交出去吧?”
婦人瞇縫著眼睛“我們這兩年怎么對那野丫頭的?你覺得交出去后,我們落得了好?”
“這還不都因?yàn)槟悖阋菍λ?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如果不交出去,里面那個人要是醒過來怎么辦?仙山的人順著藤找上門來,又怎么辦?”
男人急的來回踱步,額頭上都有了汗珠,嚇得不輕。
婦人反而很是淡定,瞟了眼這個沒用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一不做,二不休,趁著這那女人的姘頭還沒醒過來,嗯!”她目露兇光,做了一個用刀抹脖子的動作。
“今晚就動手,然后將那野丫頭給綁了,送到趙公子府上,換上一筆錢財,我們便遠(yuǎn)走高飛。”
入夜
隙開門縫中,兩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觀察著偏房。
在偏房熄燈后,又過了好長時間,門在一片靜謐中,咯吱咯吱的被緩緩?fù)崎_。
婦人眼神示意男人去廚房拿菜刀,自己則貓腰踮腳,悄然摸索到了偏房的墻根處,附耳聽著里面的動靜。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確定里面睡熟后,男人也在漆黑的夜幕中走了過來。
婦人接過菜刀,一點(diǎn)點(diǎn)從門縫中挑開門栓,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動作無比嫻熟。
她很能沉得住氣,挑開門栓后,為了不驚動青荷婉,光推門就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兩人進(jìn)入偏房,這一過程中也確實(shí)沒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被那個傳言中疑似叫慕晚風(fēng)的男子霸占,青荷婉則是鋪了草席,睡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靠近青荷婉,猛地伸手捂著了她的嘴,將其制住,等婦人騰出手來,就把她給綁了。
青荷婉從夢中驚醒,剛一睜眼,就在窗戶透進(jìn)的微光下,用余光瞥見了一把閃著寒芒的刀,猛然朝床頭揮下。
“不要!”
她心中拼了命的吶喊,奈何嘴巴被捂住,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剎那間,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世道,要這樣對待她?
婦人惡向膽邊生,一刀下去,十分果決,不帶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