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刀刃上,嘣出了火花。
當!
火花?
為什么濺出的不是血,而是火花?
在這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響中,三個人全都呆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床上躺著的人,屁事沒有,脖子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白痕。反倒是婦人握著卷刃的菜刀,一只手不停得顫抖,被震手臂發(fā)麻失去了知覺。
“他、他、他……不是人?”
面對這種超過認知的事情,她也是硬氣不起來了,蹬蹬蹬退了好幾步,驚懼地看著床上的男子。
“啊!”
中年男人痛呼一聲,松開了青荷婉的手。
青荷婉沖到床邊,擋在婦人的前面,唇角帶血,一雙眸子含煞,死死盯著那夫妻兩人。
婦人重新鎮(zhèn)定下來,轉(zhuǎn)動著眼珠子。
既然人沒殺成,事情也敗露了,那只能是減小動靜,把這野丫頭給捆了,在鄰居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將其送到趙府,然后連夜跑路。
咚!咚!咚!
就在這時,院外的房門被敲響了。
“有人在嗎?我是蘊天宮弟子童鈺,方才聽到有響動,所以來問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常年接觸鍛造的他,什么都能聽錯,但唯獨這聲音,絕對不會聽錯,那是鐵器擊打在鈍物上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無人應答。
童鈺星眸一沉,高聲道“恕我無禮,我可就進來了!”
“道長等等,我在穿衣~”
門內(nèi)傳出的女聲,頓時阻止了他翻墻硬闖的動作。
青荷婉吹亮火折子,點燃燈火,走到婦人跟前“你們要是不想死,就把刀給我。”
聽到來的是仙山上的人后,婦人終于是慌了,處于六神無主的狀態(tài),想也沒想就把刀遞了過去。
青荷婉接過菜刀,抹掉唇邊的血跡,走到院落,為童鈺開了門。
童鈺一拱手,施了一禮“姑娘,實在抱歉,深夜打擾了,能問下方才什么動靜嗎?”
青荷婉說道“家中有老鼠,我實在氣惱不過,就將刀扔了出去。”
“大晚上的,你手中為什么會有刀?”
“刀是我墊在枕頭下,防止歹人的,你也瞧見了,我們家并不嚴實,很容易就能翻墻而入,家中就兩個長輩,我一個弱女子不得防著點么?”
“哦,原來如此。”
童鈺恍然點頭,笑著問道“老鼠嚇跑了嗎?”
青荷婉應答如流“跑了,今晚應該不會再出來了。”
童鈺忽然看向那柄卷刃的刀,逼問道“可你為什么還拿著刀?莫不是提前想好的說辭,欲蓋彌彰?”
青荷婉一個咯噔,眼皮不住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