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驚雷！

一切和慕晚風(fēng)相關(guān)的事，白無瑕考慮的都比較多。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說，而是放到現(xiàn)在，慕晚風(fēng)主動找來才道出口，是因為事情一碼歸一碼。

慕晚風(fēng)不自己從中走出來，而是靠刺激，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如果再有下一次呢？

希望變成失望，反復(fù)打擊之下，就算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也承受不住。

慕晚風(fēng)腦子里一片嗡鳴，隨即眼中黑氣點點縈繞，一股殺意透體而出，使得周遭空氣都為之凝滯。

白無瑕狹長的眉梢，微微蹙起。

“你冷靜點！”

慕晚風(fēng)的眸子中，除開冰冷，又涌現(xiàn)出對生命的漠視。

“你讓我如何冷靜？”

“不管你愿不愿意，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難不成你還想像凌霄峰那次一樣，再對我動手？”

白無瑕敏銳地察覺到，那黑氣不正常！

殺意還是那股殺意，和凌霄峰上相同，卻又不盡相同，似乎滋生演變成了另一種力量。

且不論這股力量如何，單從表象上看，這就不是什么好兆頭，也不是白無瑕所希望看到的。

腦中記憶閃現(xiàn)，慕晚風(fēng)身子一顫。

他之前滿腦子全是香雪蘭，忽略了其他的所作所為，卻不代表著這些記憶就消失了。

緊緊擰著眉頭，這醒過來一年多，他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

白無瑕無意責(zé)怪，不過是想借此點醒他，見其鎖眉沉思，便拉回到了正題上。

“這事留待之后再說，先香雪蘭的事情。”

“你被小米帶離凌霄峰后，我便帶人撤走了，蘊天宮、百花谷也收拾殘局，回到了各自的地盤，香雪蘭尸體被玄鏡帶走安葬。”

“就在前幾日，我去了一趟瑤光峰后山，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座空墳，她的尸體消失不見。后來我向玄鏡求證，玄鏡也并不知情。明明葬了，卻又不翼而飛，那么只會是兩種情況。”

“第一，就是被人帶走了。就事的本質(zhì)而論，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行為都是被利益驅(qū)使。那么帶走她的人，不外乎幾種可能，泄憤、泄欲以及要挾。”

“第二，那便是同你一樣，只是假死，實則還活著！”

“盡管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以你為例，不是沒有可能。”

頓了頓，白無瑕眼神深邃，望著這片蒼穹。

“慕晚風(fēng)，我問你，你了解這個世界，了解這整個天地的本質(zhì)嗎？人死后是去九天之上，還是去幽冥地域？我們眼中的死了，是真的死了嗎？這些問題，你可曾想過？”

“你在凌霄峰上指天為誓，你的命不由天定，你現(xiàn)在活了過來，那么你會容忍香雪蘭的命，就由天定嗎？”

“退一萬步說，只要你還沒了解天地的本質(zhì)，你如何斷言她，就真的死了？”

殺意緩緩?fù)巳ィ瑑扇酥g，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白無瑕看著他，感受到那一點點轉(zhuǎn)變的氣質(zhì)，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極其好看的笑容。

慕晚風(fēng)忽然盯著白無瑕，嘴角動了動，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相應(yīng)的，他也是展顏一笑。他明白，對方要的不是道謝，更不是致歉。

“既然一切行為都是被利益驅(qū)使，”他眼睛一眨不眨，問道“那你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白無瑕微微愣了愣，隨即說出了震驚慕晚風(fēng)一整年的話。

“我說，我喜歡上了你，你信嗎？”

慕晚風(fēng)笑容僵在臉上，轉(zhuǎn)而捶胸頓足，開懷大笑。

“哈哈哈……小白，你他喵的在逗我嗎？哈哈哈～要不我現(xiàn)在就報答你，脫光了讓你走走旱道？要是你想讓我攻，那真不好意思，燉只千年王八給我吃，那也硬不起來。喜歡兩個字，居然能從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