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孔燁打的主意,竟然是讓自己去跑腿。
“我們這把老骨頭,還真受抬舉,是不是現在還得改口,稱呼你為孔閣主了?”
柳長老努力壓抑著情緒,卻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難掩憤怒。
宗門里,年輕一輩弟子或許不清楚,甚至都沒見過這兩人。但年紀稍長的人,卻知根知底,懾于其往日積威,大氣都不敢喘。
大殿中的氣氛瞬間凝固,紛紛看向孔燁,等著看他如何接招。
從玄天秘境吃虧,再到蘊天宮被接老底,孔燁對白無瑕是深惡痛絕,卻又忌憚萬分。
不管自己能否統御正道,白無瑕都將成為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便一日寢食難安。
蘊天宮和百花谷受到重創,此消彼長下,他便想借助這次契機,讓凌霄閣坐上正道首位。
然而在凌霄閣里,也并非事事都稱心如意,這奚長老和柳長老,便是擋在他面前的石頭。
于是,為了一勞永逸,趁機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有了眼前這出戲。
“兩位長老,這是哪兒的話?我也是為宗門考慮,讓凌霄閣坐上正道第一把交椅。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我輩分低,去了又不合適,只能讓兩位屈尊了。”
孔燁這番話站在凌霄閣利益上,句句在理,一時間奚長老和柳長老也無法辯駁。
若是他們硬要推諉,在凌霄閣里,除了損失點威望外,孔燁也無法拿其怎樣。
不過已經扣上的帽子,不是誰都有不要臉的精神,將帽子摘下,扔進茅坑里。
奚長老瞪視著孔燁,一字一頓地道“好好好,不愧是大師兄的弟子,很好!”
孔燁對于他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笑道“時不我待,還請二位長老即日動身~”
奚長老拍桌子起身,重重一哼,拂袖而去。柳長老也深深看了孔燁一眼,起身跟了出去。
孔燁又滋溜了一口茶水,臉上笑意斂去,淡然地將茶碗放置在桌上。
“都下去吧~”
殿內有些地位的長老,不禁面面相覷。
感情他們這些人過來,就是為了讓兩位太上長老,抹不開面子,讓其答應孔燁的要求。
隨著一干人等退出大殿,孔燁也起身邁步而出,負手朝著凌霄閣一處斷崖行去。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走過花木叢生的清幽小徑,跨上亭臺水榭的長長廊道,孔燁終于來到位于斷崖處的閣樓前。
一彎池塘橫亙在眼前,池水中蓮花盛放,魚兒不時撲騰出幾朵水花,叮咚聲清脆悅耳,頗有一番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味道。
照理說,在這凌霄閣的峰頂上,即使烈日當頭,也如同寒冬臘月,斷然不可能有蓮花盛開,金魚潛游這等景象。
不過,沒有什么事情,不是一個陣法不能解決的問題。可見孔燁在這上面,花了多大的心思。
他駐足停留了一會兒,越過了石拱橋。在斷崖邊的亭子里,見到了那位白衣飄飄的人兒。
女子望著山間云海,沒有回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說過,我不喜被打擾,沒什么事就請回吧。”
“本尊就是過來問問,雪蘭師侄在這凌霄閣,住的是否還習慣?”孔燁如是說道。
“習慣如何,不習慣又如何?我有的選擇么?”
“看來凌霄閣招待不周,讓師侄心中有不少怨氣啊!”
香雪蘭無意講話頭繼續下去,于是沉默不語,轉身朝閣樓走去。
孔燁討了個無趣,不過卻似有意,卻無意的說道“近日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邪教新成立了一堂,名為血劍堂。”
“而這血劍堂的堂主,正巧是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