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墨玉書的蹤影。
他咬牙切齒地賭咒道“跑得倒是挺快,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非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墨玉書閑庭信步,走在忙忙碌碌的人群鄭
他動作不快,可卻沒人能看清他的相貌,只一眨眼,便淡出了視線。
片刻之后,閣樓的懸崖邊,墨玉書靜靜坐在亭子中,一手壺,兩個杯,分別斟滿。
隨后他啪地一聲,甩開折扇,輕聲笑道“涼亭,飲酒,卿欲否?”
閣樓中,自孔燁離開后,香雪蘭已經躺了一夜,淚濕衾枕。
孔燁的身影折磨了她整整一晚,直到麻木崩潰。而昨夜發生了什么事,是誰在蘊宮搗亂,她也不愿去想了。
“涼亭,飲酒,卿欲否?”
這句話忽然飄進她耳中,讓她空洞的眼神,恢復了些許神采。
片刻后,她起身整理衣衫,拂去干涸的淚痕,緩步走出了閣樓,來到了亭子里。
“你怎么來了?”
“坐,”墨玉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道“此酒名為青花,乃風之所喜,取之不易。”
香雪蘭看了看杯中的酒,不再多言,坐在了墨玉書對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墨玉書微笑著給她倒滿。
香雪蘭一連喝了好幾杯,直到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這才停了下來。烈酒入喉,她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一些。
墨玉書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喝下,卻是掩嘴咳嗽了幾聲,又將手背在了身后。
然而淡淡的腥味兒,沒有逃過香雪蘭瓊鼻。
“你受傷了?”
墨玉書眼見被發現,也不再藏著,取出絲巾擦拭,道“無礙,勿憂。”
香雪蘭問道“昨夜是你吧?”
墨玉書避而不答,道“孤來此,唯飲酒爾。”
香雪蘭再飲下一杯,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應該明白,你擋得住這一次,也擋不住下一次。”
“這雷霆之力,想來對你負擔極大,不要再做傻事了。”
墨玉書淡淡一笑,道“何為傻?乃癡也!何為癡?乃情也!人之所以為人,是情故。如是,何故有情勸無情?”
“卿可傻,師弟亦可傻,孤為之奈何,豈有不傻之理?”
短暫的沉默后,香雪蘭嘆息道“可是你阻止不了他。”
墨玉書笑容不減“人固有一死,豈能因死而死?孤行事,無非衷于心,始于行,無關乎果。”
“若事事皆有所成,何來人世滄桑?相逢自有憶,無苦便無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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