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這幾年跟邊城打仗的就是這個草原民族,兇悍至極,走到哪里屠到哪里,邊城因為其守將還算能力強,軍政一把抓,才勉強守住。他們這村子也從來沒有被攻擊過,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人繞后偷襲到這里來了。
一村子的老弱病殘,就算是青年壯勞力也都是農民,殺雞殺豬可以,殺人那是談都不談,也就他一家是獵戶,怎么可能擋得住殺人如麻的北狼。
那山林離村子也不過十來里地,精銳的北狼戰士到村子也用不了多久,村子里的人正在往外撤離的時候,就撞上北狼士兵。
當他的彎刀要砍上一個村民的頭顱時,一到白光出現,一個如霧靄般的身影出現在村民身前,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子,將人直直的扔出去。
趕過來的木家主整個人都震驚了,這不就是借住他家的女道士嘛?
只見楊悠何沖入北狼士兵人群中,手中是隨手撿來的樹枝,敲打在士兵頭部和雙肩,那被敲打的士兵就軟軟倒地,像是死去。
不多會兒,氣勢洶洶殺來的這一隊人馬就全部落馬,一場惡戰就此消弭。
木家主組織人安排好傷患,前來感謝楊悠何,抱拳行禮:“恩公,多謝恩公出手相助,救我村民,木石給您磕頭了。”
說著男人就要跪下,楊悠何攔住他:“木善人且慢。”
將要下拜的男人站直身體,不解的看向楊悠何。
楊悠何圍著躺著的北狼士兵看了看,所有的北狼士兵臉色都是青白發灰,額頭上還有不明的黑色紋路,微微蹙眉。楊悠何自己動的手,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最多只能將人打暈,并不能致命。
“木善人,以前的北狼士兵額頭上也有這種紋樣嗎?”
木石仔細回想了一下:“不一定,有一些有,有的沒有,不過這些有紋樣的士兵更加兇悍。”
“哦?”
木石回想自己以前看到的情況:“從前我們村負責邊軍部分的被服,由我給軍隊送過去。偶然遇到過北狼軍偷襲,里面有的人有這種紋樣,可以說都是殺人如麻,以一擋百。”
楊悠何以手按住一個北狼士兵頭上的紋樣,以楊悠何的見識,這些紋樣不像是人類的祈禱紋樣,更像是某種陣法,只是楊悠何自己見識過的紋樣并不多,這些紋樣除了給她的感覺是透露著詭異以外,并沒有別的異樣。
“怪事。”
楊悠何口中喃喃。
“木善人,帶人將這些士兵裝車,你們就早點安歇,天亮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出家門。”
木石心中一緊,不怕當兵的說來了敵軍,也不怕打獵的說來了狼,就怕大夫皺眉和道士的囑托啊。
木石咽了咽口水,再看那些士兵的眼神微微顫抖:“道長,可是有什么問題?”
楊悠何搖了搖頭:“只是一種猜測,如果是真的,你們什么都不做最好。”
木石僵硬的笑了笑:“是,那就有勞道長費心了。”
楊悠何道:“無妨,我那小徒麻煩夫人好生照料,算是我二人報答您一家的收留。”
“道長您太客氣了。”
雖然這么說,木石也沒打腫臉充胖子硬上,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外面的人都回家了,楊悠何雙手環抱向村外密林里走去,身邊跟著裝滿了北狼士兵的板車。
揮手將這些尸體倒在林子里,轉身準備離去。
“道友身為仙人,濫殺凡人,干擾天機,如此不妥吧!”
詭譎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楊悠何微微勾唇,反唇相譏:“既知道我是仙人,還敢現身與我這般說話,誰給你的膽量。”
密林里的人微微一頓,隨即一道笑聲傳來,密林里走出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黑須中年男人,男人一手拂塵,身后覆劍,捻著胡須:“在下太陽神殿長史云離子,奉太陽神殿太陽真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