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簌和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突然感覺眼睛有點濕濕的。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大家靜心下來,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自己的故事,都會笑著搖搖頭,感嘆年少的無知和幼稚。
“怎么了?”
“沒事,只是覺得錢焰這么做,并不是很值得,”她輕輕擦了擦眼睛,“而且我也不需要他這么做,他是這個世間為數(shù)不多的琴師,完全可以做更多的有意義的事。”
“那是他自己的決定。”
“我知道,我只是可惜。因為我是一個女孩子,所以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執(zhí)著,可以輕言放棄,都不會有人說我什么,就算我一直無法擺脫我的軟弱,在這個封建的社會中也會有人包容我,可是這樣的我早就已經不值得他對我這么好了。”過了半晌,簌和又張了張口,“其實我也沒有真正的生過他們的氣,錢煥和錢焰都是極其重感情的人,能讓他們做出違心的事除非就是握住了他們的把柄,這個把柄只有一個,就是錢煥最珍視的北墨山莊僅剩的這些門生,他是山莊的少主,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擔著這份責任了,其實很不容易。”
“你怎么還是為他說話了?”
“沒什么,就是不希望你們誤會罷了。”
人很奇怪,不喜歡別人騙自己,卻總喜歡自己騙自己。
簌和擺擺手,重新坐到了梳妝臺前,東野闕知道她這是不愿意多說了,自覺地退出了這個屋子,仔細地關上了門。
屋內重新歸于平靜,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就快要到真正的北方了,或許還會碰到他吧,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有些隱隱的期待。她的生活一直在喜怒哀樂間走走停停,不知道下一刻會遇見什么,只知道陽光這么好,別辜負了今天。
東野闕在門外站了許久,他瞧見里面的人兒孤單地坐著,時不時用袖口擦擦臉。
“簌和啊,這個世間沒有人值得你流淚,值得讓你這么做的人不會讓你哭泣。”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背靠著門蹲在了地上,以后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是她的一舉一動總是能夠牽動他的心,他真的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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