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云迷糊著的被簌和牽到了正廳里,流朱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從一旁溜了出去,她知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一直支持小姐的人來主持大局,不然她和小姐都完了。
葉紫一直尾隨著,在她要踏出院門的時候攔住了她。
流朱驚恐地看著葉紫,步步后退。
“你想去干嘛?”葉紫手中攥著一把刀,抵在流朱的脖子上,“去搬救兵嗎?”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流朱慌亂無措,不知道該說什么,脖頸的涼意提醒著她,她的命正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所以這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
“你站錯了隊,所以沒有退路了。”葉紫淺笑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絲絲鮮血從流朱的脖子處流了出來,浸透了刀刃,“你一定很恨簌和吧,她回來了,回來奪回她失去的一切了。”
“這一切,本該屬于小姐。”流朱索性閉上了眼睛,語氣確實出奇的堅定。
“你放心,你死了以后,你家小姐很快就會來陪你的,”葉紫湊近她的耳朵,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而且,你所討厭的簌和,也會很快來陰曹地府,陪你們的。”
“你是……”流朱聽到后半句話,瞬間睜開了眼睛,可惜葉紫的刀已然劃破來她的動脈,她渾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空了,她想說話,眼皮卻沉重地很,再也睜不開雙眼了。
流朱倒在來地上,鮮紅的血從她脖子的傷口汩汩流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葉紫蹲下腰,把刀在流朱的衣裳上蹭干凈,滿意地笑了笑,“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了。”
陳依云跪在地上,尚未完全清醒,聞著熱鬧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一直在蘭園當差的仆人,他們看到簌和的時候都格外高興,但又擔心地看著陳依云,生怕再因為這個事被罰。
看到幾位江南這邊的有名望的大人物相繼派了人來,簌和才撤回了自己的催眠術,她坐在正廳的主位上,冷眼看著在座的所有看熱鬧而來的人,“今日把大家請來此處,是有些事要說清楚,有些人犯下的錯也該自己承擔了,之前我一味縱容,顧念著師父的情誼,差點就被逼上絕路了,不過我既然已經回來,就不會手軟。”
“簌和,你!”陳依云氣急,可是她雙手被繩子死死地綁住了,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你要我認什么罪?明明是你自己修習符術走火入魔,成為了大魔頭才被蘭園逐出去的,怎么好意思反過來說我?”
“你如何得知我走火入魔?”
“你被逐出蘭園那日,在場的各位都親眼目睹。”陳依云環顧了一圈,確實有好幾個人是當日在場,頓時說話的底氣足了許多,只要大家都不認可簌和,憑她本事再高,不得人心,始終是成不了家主的。
“陳依云,多年前你嫉妒我深受師父寵愛,負氣離家出走,拜在了北墨山莊叛徒王春盛的門下,學會了無極刀法,又靠著你娘留給你的蘭園密室的鑰匙,幾次三番盜取密室古書,妄想偷學符術,可惜你的體質并不適合學,不過你雖然不會畫符,卻也是精通符術的,你知道符咒的威力在于遠攻,而你的刀法最適合近戰,尤其是在符術師沒有防備的時候,你利用這一點趁師父不備殺了他,想嫁禍給同時在場的東野闕,可你沒想到我會放走他,于是你心生不滿,以北墨山莊為要挾,教唆錢煥錢焰一起敵對我,毓夫人深知師父心意,被你視為眼中釘,所以偷偷地用藥毒死了她,對不對?”
“你別胡扯了,簌和,你不過就是我爹撿回來的一個孤兒,你克死了你爹娘,克死了你的養父母,也克死了我爹!”陳依云寧死不認,她高高抬著頭,盯著簌和,臉上倒是鎮定地很。
“你讓錢煥向我發出了三個月之約的挑戰,當時錢煥被東野闕震斷了經脈,但是僅僅那么幾日就恢復了內力,是你從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