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喬橋粉白的俏臉上滿是困惑,出口的話還是非常直白,“設身處地的想,若我是五皇女,我不可能會放過你,既然已經把你困住了,為何不殺了呢?”
白姣噗嗤樂了,又愛又恨的捏了把她肉嘟嘟滑溜溜的臉蛋,“你就不怕我生氣!”
喬橋搖搖頭,“你又不是赤鳳國的皇女!”
……嗯,這話還真沒什么大毛?。?
雖然如此想,白姣仍是心中有點介懷,就算她是赤鳳國的皇女,她也一定不會為了一兩句話就責怪朋友的。
“再者,你不是那么氣的人!換了別人,我不會這么問的。”喬橋扒拉下她修長的大手,揉了揉臉,瞪眼,“一個病人,力氣怎么這么大!”
白姣又笑了,不知為何,有這個女郎在身旁,總能令她心情放松又愉悅。這已經并非是面對美人賞心悅目的本能了,而是由心而發。她甚至有種直覺,哪怕喬橋并非傾國貌美也能讓她以真心相待。
若喬橋知道白姣的想法,絕對會呸,沒有顏值傍身,白姣才不會多看她一眼,因為白姣這個女人就是貪她的臉。
“其實五……她不是不想殺我!”白姣輕聲解釋,提及五皇女時心底翻騰的憤慨已經消散了不少,當然不是想以德報怨,而是生死一線間,她懂得了世間有比恨更重要的,比如權勢!
“她和她那正夫向來為人自負,近來又沒有時間,忙著打壓收斂我大姐積累起來的勢力,自然把我這個已經唾手可得又從骨子里看不上眼的來皇妹,暫時晾在一旁了?!彼圆沤o了她聯絡部下,逃出來的機會。
“至于為何不給廖蓉致死的毒藥!”白姣冷呵一聲,“定是我母皇拿捏著那些不利于她的證據,讓她心生畏懼,不敢在明目張膽的痛下殺手,只能從根上廢了我這個有可能會跟她搶皇位的妹妹?!?
“皇女若是此生無女,必然是無緣皇位?!眴虡蝾I悟的接下白姣未盡之言。
白姣疲憊的閉眼點頭。
白鳳國的皇女最多,也是關系最僵硬的。自五皇女就顯露出了她的野心,隨之而來的是性情暴戾殘酷和好斗,一點兒事就會暴跳如雷,手段狠辣的懲罰貼身的宮人,母皇判定她并非一位百姓可期的賢君,為了三鳳國和整個大陸的和平,母皇有意將她往儒學思想引導,可惜效果實在不大。
“這不會是性格缺陷吧!”喬橋嘀咕著,被白姣摸摸頭,白姣眼神惆悵,“或許是你的什么缺陷!這涉及了白鳳國皇族隱蔽事,橋,我就不和你多了,可懂!”
喬橋趕忙點頭,“懂,別了,我不想聽!”
被女郎這副膽怕事避之不及的態度逗笑了,一團,跟個白兔團子似的,白姣眸光發亮,要不是腰腹和四肢的傷口處綁著棉布,她一定要起身抱抱她,便是如此,她仍是把人強行往床榻上拉。
“等等,等等!”喬橋高聲叫停,輕輕拍了下白姣的手,掙脫開后,轉身從外間抱出水壺,后面跟著兩個女侍衛,一個搬著一把圓凳放到床榻旁,另一個則拿著空茶杯和兩碟糕點放到了圓凳上。
“謝謝兩位姐姐!”喬橋沖女侍衛甜甜一笑,那笑容直接讓兩個劍眉冷厲的女人微紅了臉,回禮退出內室。
“了這么多話,你也渴了吧!”她倒了兩杯水,遞給白姣一杯。自己喝了幾口,放下杯子轉身上了床。
白姣抱著杯子,笑容滿面的看著女郎脫好繡花鞋,輕輕柔柔的為她掖上被角,避開她手臂上的傷口,方才松口氣躺在了身側。
那雙清澈純凈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著她,催促的意味十足。
白姣心中酥軟了一下,感覺挺奇特的。她大皇姐比她大了七歲,等她懂事,大皇姐就已經在母皇身側學習治國之策,莊重而沉穩,雖疼愛他們姐弟,卻也因年紀差距大,對待他們總跟看待孩子似的。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