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微醺,偶然可見她裹著一身紅紗,更襯得肌膚如雪,漫不經心的一舉一動之間拉扯到那抹輕薄的紗衣露出兩只瑩潤的小腳。酒到盡興,腳趾不時調皮的踢踏兩下,趾肚飽滿腳弓飽滿,嫩紅嬌人。
動作一大,輕紗便扯得有點大,一雙修長豐盈的隱隱透出紅紗。
見到之人無一不驚艷的倒吸一口氣。
不愧是青樓出來的美人,作風就是大膽。
當年名聲赫赫的松葵都不曾如此風光無限,不過是跟著幾個新人在樓門口辦了個場賞花大會,壓場而出罷了。
隨行的人群越來越多,不知不覺竟也跟著繞了半座城池,直到重回青竹館門前見到胖墩墩的葉花爹爹方才醒過神。
看著被堵得滿滿都是人的街頭巷尾,葉花笑瞇了眼,揚著手帕開口道“多謝各位貴客捧場,今兒個是我這珍藏許久的寶貝第一次出閣,可盼著各位娘子爺們多多憐惜。”
他整個人攔在樓門口,一不留神轎輦就抬了進去,讓那些巴巴看著望梅止渴的路人不免落差太大,對他橫眉冷對。
當然其中有不少起哄,不愿聽他多廢話,只想趕緊進樓跟美人親密接觸一番。
葉花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青竹樓今晚必會送每桌賞臉的貴客一壇美酒。”這下人群更加鼓噪,他挑眼曖昧的笑著,陡然加了一句,“男女客不限!”
所有人愣了愣,尤其是男郎。
青樓倌館確實有男人光顧,那也是私下行徑,而且大多是孤身未嫁的老男人閑時掃除寂寞、尋人聊天開解才會前往。
如今像是葉花這般大張旗鼓招攬男客的少之又少。
赤鳳國民風算是開放,但也無法接受同性情愛,女子多少沾著稀缺尊貴的地位,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男郎自小就被洗腦以女為尊以子嗣為本,壓根不會產生男男過格的想法,陰陽調和如天圓地方,方是正途。
不過今天葉花安排的這一手浩浩蕩蕩的美人游街,讓很多人對這位神秘美人的相貌過于好奇,還真有不少男客涌入,只是大多是有錢單身卻年邁不怕毀聲譽的男人。
葉花爹爹看著幾個年輕男郎在外圍簇擁著,眼里閃爍著渴望和好奇,扭扭捏捏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他臉上掛著堆滿喜感的笑,實際卻心如急焚。
想起離開前威脅他的少年,更是唏噓不已的嘆息著,真是無妄之災……
這聲感嘆不止針對于被灌了‘魅茴暗香’一無所知并游完街已經名聲大噪的喬橋,還有自己的青竹館。
可是不管如何忐忑不安,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只望等那孩子醒了神不要過于怨恨他才好。
葉花從小門繞進后堂,在后堂里的小倌們目露憂心下,輕聲安撫,“這事已成定局,只有如此,咱們青竹樓才不會被牽連。散了吧!你們……看好了松葵和銀翹。”
這兩人和喬橋關系最好,乍一聽聞此事,竟然連最穩妥的松葵都想著帶上喬橋偷摸逃走。更不用說看似浪蕩不羈,實則相當情深義重的銀翹。
當下銀翹便沖動的想找上那少年討公道。
葉花還記得,那本就瞧不起他們、從不與他們交流的清傲少年,任由自己的侍從一腳踢開了銀翹。
“她即離了男人活不了,就把她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女子!”說這話時,少年已經換了身奢貴華服,一改之前雌雄莫辯的英姿颯爽,神色淡漠清貴,比尋常大戶公子還多了些說不出的威嚴貴氣,可眼底那份對女人或者說是對喬橋的瘋狂恨意,愣是讓葉花這個見多識廣的青樓爹爹不寒而栗。
普通男兒哪里知道某些宅門權貴私下的齷齪,她們有的是玩膩了男郎偶然換個口味,有的卻是喜好凌辱同性女子,更有那不愛男郎愛女色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