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別過頭裝看不見,沖孫大夫故作神秘的眨眨眼,“重孫女什么的,老太君許是要失望了,楚少爺身子弱,可能不行!”
孫大夫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瞥向楚宣,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忽略了少爺的身體,怎么年輕力壯的就不行了呢!難不成上次吐血暈厥是察覺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氣血攻心……
深覺窺探出真相的孫大夫眼神越發的犀利,這可不行,他是楚家養的家醫,于情于理也不能眼瞅著少爺諱疾忌醫,定要私下里跟少爺談一談,有病治病。
楚宣……我沒有,我不是,我很行!
避開孫大夫探索的目光,楚宣繃直臉皮權當沒這回事,畢竟有些事越解釋越容易讓人誤會,可他心中又羞又惱,氣的暗自直磨牙。這沒羞沒臊的冤孽,誰特么不行了!沒試過就信口雌黃的混蛋,沒資格開口!啊啊啊??!還小爺名聲?。。?!
喬橋這邊笑顏初開的引著孫大夫入了莊子,很有禮賢下士的姿態,讓孫大夫對這個容貌柔媚的少夫人更是心生好感。
喬橋有私心,不怕孫大夫知道,在上桌吃飯時便有一搭無一搭的問了起來。
青陽城因地勢水貌,空氣潮濕,易食辛辣,滿桌的菜肴香氣撲鼻,聞一聞就渾身通透。
喬橋口味清淡,卻也喜歡吃點辣的東西,可比起當地人自然少了份對辣的適應性。春夏秋冬了解少夫人源自外阜,特意會做上一兩道少辣的菜肴,即便如此,喬橋仍是吃的滿頭大汗百般回味。
“孫大夫,你說人總是吃辣,對身體會不會起到傷害,畢竟是刺激性的食材?”她開口的光景三個人吃的差不多了,楚家從商少不得酒桌宴請,并不在意食不言寢不語一類的死規矩。
聽她一言,連楚宣都抬起頭,瞧著她小臉通紅鼻尖帶汗的模樣,下意識的想要嘲諷兩句,可她面朝孫大夫,竟一絲注意都沒往他身上靠,脫口而出的話變得乏味起來,懶得再說。
“胃弱的倒是會傷胃?!睂O大夫雖是楚家家醫,但為了充實醫術經驗,年輕時也男扮女裝跟著師傅走南闖北采藥義診,“尤其是病弱年邁和幼小,最好是避而不食?!?
“凡事適量總是沒錯?!眴虡蛞荒樫澩狞c頭,嘴巴因為吃辣,紅嘟嘟的,稍一抿起,兩團肉肉的臉蛋鼓起,分外軟糯可人。
孫大夫眼一亮,看到漂亮的孩子,任誰都心生愉悅,多加了一句,“少夫人通透?!?
喬橋不好意思的勾唇笑了笑,隨即又言,“世間萬物,一飲一啄,辛辣可祛濕也會傷胃,天下其他食材是不是也會如此,用的好了,毒也是藥。所謂是藥三分毒,若是能中轉藥性,把那毒去了,小火慢調,從食物中獲取,是不是也會有奇效?”
喬橋是惜命的,來到女尊這種對女性抱有極大善意的世界,雖說她遇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但總的來說日子也算不愁,當然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孫大夫曬然一笑,“少夫人有話直說,老朽雖不才,也愿為少夫人解疑答惑。”
“您聽過調理身體的食療藥膳嗎!”她雙眸亮晶晶的,不在轉彎抹角。
“食療藥膳?”聽到這四個陌生卻又與治病救人有關的字眼,孫大夫心頭一跳,放下銀箸,捋著胡子蹙眉細細問道“少夫人可為老朽講解一番?!?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眴虡蛎亲?,她哥哥開飯館,自然少不了要避開食物相沖這一點,家里她最清閑,沒有親身參與的機會,只偶爾聽到親人聊天時帶出那么一兩句,“《太平圣惠方》有記載‘夫食能排邪,而安臟腑,清神爽志,以資氣血。若能用食平疴,適情遣病者,可謂上工矣。’其意則是,若能用食療除病邪,則可使臟腑安、神志悅、氣血養,可謂高明醫生之上策!”
“《太平圣惠方》是何人所著,少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