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自小腰肢筋骨就軟,四肢修長,是天生跳舞的好苗子,之所以沒走上這條路便是被寵的生了惰性。
但那個時代流行給孩子報個特長班興趣班一類的,她父母未能免俗,所以她才會在舞蹈樂器方面信手拈來。
所幸根基打的好,如今的身體又年輕,跳著跳著便找到了年少時的狀態,舞姿熱情,笑容魅惑,活像是為舞臺而生的精怪,勾心動魄。
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震驚過后便是撓心撓肺的驚艷和燥熱。耳畔里再無一絲雜音,滿心滿眼唯有臺上的那抹倩影,似是遁入夢鄉,纏纏綿綿。仿若她眼里只有他一人,對他純真的笑著,妖妖嬈嬈靠近他又在他伸手要去抓的時候,旋轉后退。
她若即若離,而他,已情根深種。
一曲終罷,待到魂牽夢繞的身姿緩緩從臺上走來,伴著清淡微甜的香氣,近在咫尺,幾個滿面通紅的男人方回神,坐姿別扭的曲著雙腿,再也無法與之對視。
這是目前為止散的最快的晚宴,女主角功成身退,借由疲憊先回去休息了,身后跟著形影不離的護衛,留下三個魂不守舍的大男人,食不知味。不多時,各自舉杯飲盡杯中酒,找理由紛紛退出了沄水廳。
楚宣徘徊在主院,對著閉合的院門咬牙切齒,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的緋紅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即使嘴巴刻薄不承認,但心中對她的想念與日俱增,非常想不管不顧的破門而入,然,讓他猶豫不決的卻是她對他日漸的疏離和冷漠。
可他是她的主夫,他們說好的,每月有一次相伴的機會,這是他應得的。
楚宣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雙手推門時,依然遲遲推不下去。
還是他身后的小竹以為他家少爺是等著人伺候,伸手幫著把門推開了。
“誰讓你推的!”楚宣不好意思的低聲訓斥一句。
小竹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指了下后方燈燭通明的回廊,“小子看那邊好像有人要來。”
“是誰?”楚宣下意識的反問,一回頭,正好見兩道身影并肩的向他走了過來,確切說,是往主院走來。
這下他顧不得矜持一詞,急忙忙的邁步進了院子,大聲吩咐著,“插門睡覺!”
“是!”
這一句顯然被那兩個深夜來訪者聽到,步伐慢慢頓住,直到看見主院的門板落下,方才略顯尷尬的互看一眼。
“晚宴食之過甚,伴著月明,不知不覺散步于此!”非莫容抬眸望月,裝作不經意的問,“末啼,怎么順道碰見了你?”
末啼微微一鞠身,語氣謙和溫潤,“喬家度假莊名不虛傳,亦是食飽難受,出來消食。”
非莫容暗自撇了撇嘴,不愿多聊,“該回了!”說完,便步伐匆匆的離去,哪里還看得到來時的愜意和悠閑。
末啼見他身影遠去,這才從胸前掏出一張保護的完好的小畫,畫上顏料微微褪色,卻依然看得出少女眉目含情、風姿絕綽之態。他指尖滑過畫中人薄薄的下頜,落在圓潤的肩頭上,抬眸凝視主院的方向。
夜間微風浮動,院內燭火通明,隱隱傳出如竊竊私語的閑聊,有點溫馨有點遙遠。兩廂對比,給黑夜中孤零零的身影增添了不知多少寂寥。
他無奈淺笑,瞬間唇下紅痣襯著整張臉龐滴血般艷麗,轉身之際他將畫兒重新揣入懷中。
命不由已,又怎會心生奢望!
一夜,不知多少男兒夜不安寐,而楚宣破天荒的賴在主院,轟都轟不走,抱著小女郎哼唧了一宿。
待楚宣累的睡著,喬橋撲扇著大眼睛,渾身酸軟的對旁邊的少年怒目而視。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嘴里說著不想不想,動作比誰都麻利,上來根本不容她反應,直接撲倒蓋被。
青峰還沒退到門外呢,他就……
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