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
“因前王蜀、孟蜀皆視大理為洪水猛獸,軍事上嚴防死守,政策上不相交往,故關于大理的相關資訊較少,反而是民間商旅往來興旺,這個興旺還是單方面的,蜀商外貿多,現根據這兩天收集上來的情報,向諸君匯報。”
沈秉禮履新三天,便擔當起自己的職責,出席了樞密院的軍議,為國防計劃廟算參謀。
他才把大理建國傳承至今的歷史介紹完,就被甲寅的疑問所打斷,“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段思平、段思英、段思良、段思聰,我聽著怎么像兄弟,還有清平官是什么官,布燮又是什么東西?”
沈秉禮笑道:“不會錯的,大理國的特色之一,便是父子連名,至于清平官,用我們的話說,就是國相,而布燮約等于尚書令,或者中書令,為了解說方便,我們都稱為國相好了。”
“但他們的國相,權柄卻又比我中國的相權大。因為大理國還是分封體制,朝中高官都有自己的部族與軍隊,現如今,布燮高方因為大勝董氏,奪到不少地盤,又受了皇室的賞賜,實際地盤與實力,已與皇室相差無幾……”
甲寅再次發問:“那皇帝會允許?”
“根據商旅反映的情況來看,當初段思聰打的是坐山觀虎斗的主意,希望兩大權臣斗的兩敗俱傷,他好從容收拾,但高家一直隱瞞著實力,一開始便節節示弱,步步后退,輸的一旁觀戰的段思聰發急了,偷撥兵馬,急輸錢糧,以壯高家實力。”
“高方陰得皇室之助,又趁董氏志得意滿之際,倏的發動反擊,一戰便動了董氏的根本,不得不竄回海東故地,從此雌伏不出。”
甲寅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能,大軍出動,再隱蔽也有動靜,那董氏既然能權傾朝野,怎么會是瞎子。”
沈秉禮大贊道:“甲將軍高見,這一問問到點子上了,因為誰也想不到,滇東三十六部會是高氏的鐵桿盟軍,高方一聲令下,三十六部全軍出動,四面合圍。”
甲寅笑道:“看來這皇帝也是個傻子。”
“傻倒不會,只是皇室也好,董氏也好,誰也沒料到高氏隱藏的這么深,這一戰后,高家崛起,再無人能敵,看看大理年號便知道皇室有多無可耐何了,先明德,再廣德,如今是順德,皇帝服了軟……回樞相,大理情況大致便是如此。”
木云示意沈秉禮坐下,贊道:“很好,雖不詳細,但我們對這位鄰居有了大致的了解,很有用,有些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一是文經帝段思英被廢出家,他還年青,不過三十來歲,會不會還有雄心?
二是高氏秉政,枝強干弱,段思聰會不會還在日夜苦思破局之策?
三是董氏大敗,有沒有野心東山再起?
四是剛才秋言所述,那前大義寧國楊氏,兵雖敗,但血脈未絕,部落尚存,有沒有文章可做?
還有,宋使能否成功說動大理?這些,我們可能都要再詳議一番,啊,某暫時就想到這些,你們再補充……”
木云話聲未落,門外一聲長報響起,不一會,有親衛進來,傳達秦越旨令。
“稟樞相,請五常紫光閣議事。”
“何事陛下可曾說?”
“南唐來使報喪,李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