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嚇著了。
甲寅打橫縱馬,吐氣開聲“城上的人聽著,王師已到,速速開城投降,否則城破后休怪我等刀下不留情。”
“逆周賊子,膽敢犯吾唐境,只管放馬來攻,定教爾等有來無回。”
一個綠袍官員在女墻后探出頭來,戟指怒罵。
甲寅正欲再次張弓,卻聽有一道迅猛的金風襲來,忙一夾馬腹,險之又險的避了出去。
扭頭一看,卻是一柄飛斧,牢牢的嵌進泥土中。
甲寅心想這擲斧之人好生厲害,一百五十步開外也能擲出,還這么準。他一邊控馬小跑,一邊仔細觀察城墻上的敵人,卻見一員甲士格外魁梧,正一手扳著女墻,一手執著飛斧,準備再給他來一下。
當下調轉馬頭,策馬張弓,瞄準那大漢,“嗖”的一聲,利箭脫弦而出,那大漢也不躲避,手中利斧一磕,就將長箭擊飛,起手又是一斧飛擲,甲寅卻早避開了。
有鳴金聲響起。
卻是陳疤子秦越帶領著步兵營趕到了。
甲寅滿臉不甘的策馬去見陳疤子,陳疤子笑道“本就是試探而已,哪來那么好攻的城池,看你的樣子,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甲寅勉強笑了笑,道“本也沒什么,那城頭有個家伙,擲的一手好飛斧,差點著了他的道,百五十步,二石弓射不著,他的飛斧卻擲的到。”
秦越也笑道“能人之外有能人,再說他居高臨下,本就可以擲的遠一些。
這霍丘既然有防備,那我們就走,與幾名向導確認過了,往西廿五里,有大集鎮,我們去那里。”
甲寅點點頭,眼見部隊開始撤離,想想又有些不甘心,和花槍打個招呼,自己又策馬向城墻跑去。
“兀那漢子,可敢報上姓名?”
城頭響起一聲悶雷般的回答“鐵戰。”
甲寅控著馬盤旋,總覺著這名字有股熟悉的感覺,努力思索了一陣,猛然叫道“可是陜府鐵家莊?”
城頭上一陣沉默。
甲寅心知自己猜中了,控馬再前幾步,大叫道“你師兄顧北雄正滿天下的找你,他現任大周侍衛司龍捷軍指揮使……”
城頭上繼續沉默。
甲寅見城上不少守軍都扭頭看著那鐵戰,心想,不管如何,話是帶到了,當下轉身離去。
趕到隊伍前頭與陳疤子秦越一說,秦越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道“虎子厲害,這一個離間計用的好。”
“什么離間計?”
“他師兄在我大周禁軍當高級將官,他還能得人信任么?”
甲寅笑道“看他樣子,也就是個普通甲士,最多是個什長,能起什么作用?”
“你錯了,能一斧擲出百五十步的,定非常人,若這樣的猛士卻不敢重用的話,那就說明一點,他本就不受別人信任,再多一層懷疑的話,搞不好就把他逼反了都不一定。”
“啊,那我豈不是害了他?”
陳疤子道“我們和顧北雄算是過命的兄弟,聽他述說往事,頗多愧疚遺憾,我們既然幫他尋著了師弟,總要幫一幫才好。”
秦越敲著馬鞭,沉思了好一會才道“風險很大,那縣令能先開城門,臨了再突然放下千斤閘,不用說,就是個狠人。”
“這種狠人面對那鐵戰,只會有兩個結果,要么突然發現金子了,狠狠重用他,要么就是快刀斬亂麻,三杯毒酒一灌,脖子上抽刀一抹。”
甲寅猛一勒馬韁,道“要是后一種結果,那我是真害了他,九郎你得想想辦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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