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多從街上回來,帶回一個令南唐人欣喜若狂的消息。
齊王殿下大敗周軍,連奪滁和二州,如今兵鋒直指濠州,要一鼓作氣把逆周趕過淮河。
甲寅本來平淡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周兵敗了,秦越花槍鐵戰(zhàn)他們?nèi)绾瘟耍筷愵^隨軍攻略西南,如今戰(zhàn)況如何?
甲寅看了眼祁三多,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憂。
甲寅輕按肋骨,還是吃不得力呀。
……
……
被甲寅牽掛著的秦越與陳疤子已經(jīng)在濠州城外“勝利”會師,看看各自隊伍所剩的人數(shù),皆是良久無言。
飛虎騎只剩下一百二十人,而陳疤子帶出去九百多人,如今也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好在趙山豹喬青山都不曾有失,只葉虎盛從大小眼變成了獨龍眼。
秦越用力的搓搓臉,問道“緣何你們也傷損如此嚴重?”
陳疤子灌下一肚子的涼水,方道“主要是二打舒州城,一氣折損了好幾百。”
“二打舒州城?”
陳疤子將竹筒子往地上一丟,懶洋洋的在馬鞍上一靠,道“是呀,二打。第一次,大伙兵分三路一鼓作氣攀上了城頭,只一天就拿下了舒州城,很順利,在城里休息了兩天,我營隨王審琦向黃州進軍,又順利的拿下了黃州,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舒州刺史郭令圖被百姓給趕走了。
嬢的,只好再攻一次,臨時作戰(zhàn),沒準備攻城梯,只好我營作先鋒,山越營拋索上城,所以……”
秦越訝然,“城都打下來了,怎么剌史會被趕?”
陳疤子苦笑道“第一次進城沒封刀,然后,那郭令圖收刮太狠,還夜夜當新郎,終是逼反了百姓。”
秦越大怒“他嬢的,這樣的亡八蛋就該千刀萬剮。”
“剮個屁,人家一聽說舒州再次拿下,第二天又屁顛著回來了,現(xiàn)在好好的還在舒州城的刺史府位置上坐著呢。還有……”
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了秦越“曾梧辭官了。”
“啊!怎么回事?”
“……我軍奸搶之事越來越烈,他護不住百姓,自己的頭還被軍士用石頭擲了洞,上了折子也是泥牛入海,他灰心之下掛印而去,我回時正好遇上他過河。”
“……”秦越無聲的怒罵一句,然后喊道“曹國華,你他嬢的滾過來。”
曹彬搭著史成的肩站起,他的腿被唐兵斬了一刀,雖然有護脛?chuàng)踔睬嗄[了一大片,走路艱難。
秦越抓抓頭發(fā),只好自己走過去,罵罵咧咧的道“你的奏折呢,要沒寫就趕緊寫,老子受不了啦。”
曹彬哈哈大笑,拍著秦越的肩膀道“爺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走,一起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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