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學果然要虎子來才好玩,哇哈,我用眼神殺死你。”
甲寅沒好氣的一記旋身踢,卻被白興霸給避了,這才張開手道“手心都打腫了,有你這樣當兄弟的么?”
白興霸鄙夷的翻了個眼白,“反正你皮糙肉厚,戒尺都打斷了三根,不過你今日這一出,某家實在舒爽,走,請酒去?!?
甲寅看看天色,道“我和九郎要去城西,改天?!?
祁三多與劉強已經幫莊鮑兩家置好了家俱鍋碗,陳疤子下午也抽空到了城西的家屬區,莊嫂鮑嫂看著以后屬于自己的磚瓦小院,激動的痛哭流涕,還是鮑家大丫主持的家務,指使著弟妹們干活。
陳疤子暗暗點頭,見祁三多賣力的扛著個大水缸回來,就笑了。
秦越與甲寅趕到后,沒事可做,就是搬新家燎鍋底,帶著嘴來吃的。
秦越很享受莊子的端茶遞水,正好劉強跟在身邊也久了,該放出去練了,當即就讓莊子跟著他,把莊子喜的如猴般的飛竄。
簡單的喝過兩碗酒就匆匆告辭,倒不是見外,實在是城門一關,就回不去了,甲寅卻不回城了,轉身去了師父那。
老遠就聽到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傳來,甲寅心想自己真的沒良心,竟然是好久沒來了。所以進了門就有些羞愧,與懶和尚打過招呼就接過鐵羅漢的風箱。
“今天怎么了,不象以往了,被欺負了?”
“沒,這不是好久沒來了么,覺著自己沒良心?!?
懶和尚仰脖灌下一口酒,嗤笑道“知道自己沒良心,明天就幫為師搬二十壇好酒來?!?
“好嘞?!?
鐵羅漢見甲寅扯風箱的節奏還在,滿意的點點頭,“你那槊,為師先幫你打一柄練手先用,真要上陣,還需玄鐵百煉?!?
在師父面前,甲寅倍覺安心,心安理得的點點頭,道“師父,那你得打的好看一點,起碼要比林仁肇的強。”
“你這樣說,小心師兄幫你松骨。”
甲寅探頭一看,果見大師父朝著他瞪眼,忙扮個鬼臉。
幫著師父掄了幾番大錘,又開開心心的喝了一頓酒,躺在工作臺上,一夜睡的無比香甜,竟比在徐宅還睡的舒服。
次日一早回城,先沖了涼,換了衣服,再去武學報到,上午依舊聽課,下午作論。這一回學乖了,老老實實的交了卷子,數數字數足有五百多。
散學后,趕到蘇宅,在偏院與木頭怪老司馬一起趁了一頓酒飯,這才去后院花廳見蘇子瑜,把鮑家的事說了。
蘇子瑜想了想道“九郎把莊生帶在身邊是應該的,但要是讓大丫二丫進宅,卻是不妥?!?
見甲寅看過來,忙解釋道“不是我不肯,而是不妥當?!?
“因為丫頭什么的,總是下人身份,讓其過來做事,不如幫其立個業,西山那邊今后也會興旺起來,要是她們肯用心,幫著開個早點鋪子,或是豆腐鋪子,做些小本生意,這才是安身立業的法子?!?
甲寅喜道“就知道你有辦法,我與九郎卻是想不到這一出?!?
兩人坐著又說些閑話,直到嚴婆婆把嗓子都要咳啞了,才戀戀不舍的告別。
依著甲寅的本意,恨不得今天就成親,但是許多事情擱著,卻不得不把時間往后延,一來還沒見過泰山老丈人就把他的女兒娶了,有些說不過去。二來師父說今年無春,見鬼的說法,這也不讓成親。三來九郎比自己大一歲,還與意中人兩江相隔著,自己先成親了有些對不起他。
所以甲寅只能把渴望壓在心里。
回到徐宅,把蘇子瑜的提議一說,秦越拍拍自己的腦袋,說自己越來越笨了,這樣的事竟然要別人來提醒,說罷也不理會甲寅,自個上師父的書房去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