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一個月的,糧草也十分有限,朝廷打的就是就糧與敵的主意。”
秦越輕聲嘀咕了一句“沒錢打什么仗吶,盡是害人。”結果吃了曹彬一肘子,知道自己身份擺著呢,可不敢有消極的東西傳出去,便笑道“就糧與敵與軍紀不違背,一是統一行動,二是瞄準了吃大戶,三是要給老百姓好處,有這三管齊下,我軍就是仁義之師。”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小半天,結果話題越看越遠,曹彬只好開始總結“就先議到這,蔚章、正臣、張侗,你們幾個文采好一些,看能不能編些曲子出來,某與陳將軍九郎再議一下其它細節。”
眾人一哄而散,出大帳時甲寅拉拉史成,輕聲道“你怎么了,過個年就大變了個人,變啞巴了?”
史成無聲笑笑,說句我練槍去,便徑自走了。
甲寅看著他的孤寂背影,無言嘆氣。
其實他的心結,兄弟們已是皆知,可這事不好勸吶,心中良人自告奮勇的說要替她姐照顧圣上,據說圣上被她當眾抱住,推都推不脫,這還怎么勸?
……
濠州城,御駕行轅。
向訓側坐于郭榮身前,看著眼前這位正當壯年卻已悄現白發,形消骨立的當今圣上,鼻子一酸,忍不住道“圣上……”
郭榮擺擺手,笑道“勸慰的話朕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你就不用說了,又是半年沒見,換個好聽的說說。”
向訓嘿嘿一笑,道“那臣真的就說了,圣上準備何時大婚?”
郭榮笑道“連你也來打趣,小女孩一時沖動的話當不得真,再說朕也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誤她了。”
“什么叫一大把年紀,臣比圣上大九歲,都不服老,您過完年才三十七吶,再說,圣上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替皇子考慮,除了娘親,也就姨娘最親了,僅這一點,符家二娘就是您的最佳選擇。”
郭榮把身子往椅背一靠,以用扶額,拇指食指分開,一下一下的梳著濃眉,良久才道“到時再看吧,眼下當以國事為重,待平了淮南,再考慮其它。
你從廬州趕來一趟不容易,先在這歇兩天,也好陪朕說說話,等那韓瞠眼忙空了,再把義聲、抱一叫上,我們好好喝一杯。”
向訓笑道“某這回得放開好好喝一場,把那韓瞠眼喝倒了求饒才行,圣上您可別擋著。”
郭榮手點著向訓的鼻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