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宅后院成了禁地。
秦越中暑暈厥,好不容易拍醒,卻還是迷迷糊糊的,可嚇壞了甲寅,當下顧不得軍紀,抱起秦越便打馬如飛,卻是繞向東門,直奔徐宅。
徐無道長急的三尸腦神跳,一邊派人去喊老司馬,一邊又把自己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淘來的冰晶白玉床給讓出來,給寶貝徒兒清涼。
在司馬錯的妙手施針之下,從肩頸處放出幾管紫血,再喂幾顆細如米粒的丹丸,老司馬信誓旦旦的說睡一晚必好,中暑而已。
然而,一夜過去了,救醒后的秦越,卻仿佛就變了個人似的,雙目無神,暗淡無光,嘴里不知呢喃著什么鬼東西,徐無道長與甲寅聽了半天,一句也聽不懂。
徐無道長把老司馬怒罵一通,老司馬氣的摔杯揚長而去。
徐無道長束手無策,便命甲寅去把王樸請來。
甲寅雖然不明白為何能請的動如此位高權重之人,試著去開封府衙,哪知王樸聽他把事情經過一說完,竟然比他還心急,一大把年紀了還當街打馬如飛。
等王樸一到,卻發現秦越大約已經恢復了正常,先對王樸拱手一禮,說聲謝字,又對師父師娘道“徒兒沒事,只想靜靜。”
徐無道長長噓一口氣,說“沒事就好,讓你師娘彈首清心霄音咒你聽,好好再睡一覺。”
甲寅道“九郎,我陪你?”
秦越搖搖頭,卻是把角門一關,頗為失禮無情。
徐無道長自然不以為意,王樸也不見怪,徐師娘說廳上喝茶,王樸跟著徐無道長去了,甲寅卻懶得湊這熱鬧,搬條長凳在角門前坐下,喊一聲“九郎,有事就喊。”
里面傳來秦越不耐煩的應聲。
花廳中,徐無道長不待坐下,便問道“怎么辦?”
“似是覺醒的前兆,眼神怪異,眼里有狂暴的戾氣,好在他理智尚在。”
徐無道長問道“要不要把那三件寶貝……”
王樸沉默半晌,接過徐夫人泡的茶,緩緩的喝了,才猶豫道“要不試試,可惜扶搖子沒來。”
“他來不來也就那樣,怕染因果,只會明哲保身。”
當下二人計議定,把那三件“仙家寶貝”讓甲寅送進去,換來的是秦越如狼長嚎。
可惜一夜過去,秦越黑著眼眶出來,三件仙家寶貝就被他隨意的拎著,先對也幾乎一夜未睡的三位老人一禮,然后道“哲人三思,尚未通透,若果真想通了,有些事必然相告。”
徐無道長見秦越轉身離去,背影孤寂,心里一痛,忙讓甲寅跟上。
花廳中三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徐夫人問道“什么是哲人三思?”
“或許是仙家秘訣,此時卻是不好相問,唉!”
徐無道長問王樸“可還有什么法子沒有?”
“再等等吧,一切順其心意。”
……
秦越將養了兩天,卻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慣常風格,把師父師娘麻將教會后,卻又不和他倆玩了,每天只到甲寅府中廝混。
秦越的宅子已經起好了,但徐無道長要圖吉利,一定要等個好日子再搬家,而徐宅里因為有長輩在,受拘束,史成等人不喜歡來,卻個個喜歡跑到甲寅那去。
那若大的宅子,眼下還連女主人都沒有,想跑馬就跑馬,想喝酒就喝酒,麻將摔的震天響都不用管的,加上花槍,馬尼德,趙山豹都在他家里住著,所以甲寅那一天到晚的熱鬧。
他那里從來不缺牌友,哪怕今兒個沒一個客人上門,甲寅也只能坐在邊上看著。
一邊享受著木風車送來的涼風,一邊暢快喊著“東風北風”的除了秦越,還有花槍、馬尼德和大馬猴般咋咋呼呼的趙三豹。
馬尼德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