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石鶴云說虎子沒事,就路遇刺客了,等他與祁三多得到消息率著人找到甲寅時,他自個已把人打跑了,就右臂破了一個口子,脖下少了塊肉而已。
都不算傷,回來還自個騎馬呢。
但這世上知道甲寅的,莫過于秦越。
眾人一等出了大廳,秦越便開玩笑似的挽過他的手臂,說說笑笑的穿過兩個院子,就感覺手臂越來越重了,正想示意石鶴云,卻見赤山已將頭鉆進甲寅的胳肢窩,甲寅兀自嘴硬“沒事。”
兩人不理他,雙架著把他架進秦府。
“劉強,戒嚴,不得有一絲消息泄漏。”
“諾。”
“莊生,去請師公來。”
“是。”
秦越把甲寅架進書房后的小榻上,卻又讓石鶴云等人先去用飯,只把赤山留了下來。
甲寅臉色還好,只是額上汗珠止不住的爆出。
秦越一把扯開他的衣服,只見腹間青烏一片,而左肩頸側與右臂,則是甲寅自己胡亂包扎的傷口,尤有血跡滲出。
“怎么回事?”
“嬢的,被個娘們擂了足有好幾十拳。”
“娘們?刺客女的?”
“嗯,她不是我對手,但被她冷不防踢了一腳,我一火起便追了她近二十里路,她輕身功夫好,會打飛石,追她時落進了淤泥里。”
甲寅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水,閉眼回想了一回,便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本來她逃的,見我深陷泥淖,便又返殺回來,我腳踩不實,腰力發不出,使個巧勁絞飛了她的一柄彎刀,但她另一柄彎刀斜削過來,我收刀不及,只能棄刀,她再劈殺過來時,一刀斬在這。”
甲寅指指右臂“幸好她招式雖精妙,力道卻不足了,再加上我穿了鎖子軟甲,一刀卻是不深,趁她愣神的功夫,我探手捉住她的手腕,想繳她刀,她下意識的那么一奪,可惜力道沒我大,反把她也拉近了泥淖中。”
“然后呢?”
甲寅喘了口濁氣,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還是說了“然后就貼身近戰了,打泥水戰,她出拳與我們不同,掌拳寸進……其實她功夫很好,就實戰經驗不足,這一拼命之下,我門戶在外,被她閃進后竟然一氣連轟好幾拳,要不是我穿著甲皮又厚,當場都要被她打倒……”
“然后呢?”
“我一發狠,索性就任她打,雙手摟抱住就勢一翻,想著把她埋進爛泥淹死算了,哪知她反應極快,反過來鎖我,我倆就互相滾壓,一直從泥里滾到河里……終是她力道不足,被我埋河底了。”
“騙鬼。”
“沒騙你,就一時沒忍心下死手,結果被她給游跑了,原來裝死呢。”
“……那刺客叫什么名字,誰派的?”
甲寅艱難的再抹一把汗水,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說反派死于話多嘛,就沒對過話。”
“……”
秦越想這人是不是直接掐死算了,房門一開,徐無道長大袖飄飄的進來了,見了甲寅那半身烏青的鬼樣子,又拆了那繃布看了傷口,訝道“女人咬的?這般心狠。”
秦越見那肩頸處的傷口果有一排貝齒印,一大塊皮肉翻了出來,血紅紅的觸目驚心。
徐無道長驗看了傷勢,又搭了脈,大袖拂了一拂,這才拂須道“竟然玩出內傷了,也是少見,吶,少年人戒之在色,莫玩狠啰。”
甲寅哭笑不得,耳根卻有紅暈悄然散出。
淤泥中大戰是真的,河水中互淹也是真的,但這一身傷,卻是上岸后實打實受的。
在河里扭打滾翻時,那女的無所不用其及,雙手雙腳纏抵住后,竟然張口就咬,還好甲寅避的快,險些被咬到大動脈,然后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