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戰場上幸存歸來的優秀武官們要進行封賞,余梅雪拒絕了高官,但拿了賞錢。他離開了軍營,回到了姜州,分了一部分賞錢給他認識的部分犧牲士兵的家人,然后拿著剩下的錢,開了個鐵匠鋪,當了一個鐵匠,沒錯,鐵匠!
為什么是鐵匠,不是木匠和泥瓦匠?
一些退伍老兵也這樣問他,他沒有回答。
他在姜州城外十五里,包下了一座鐵礦山,這不是普通的鐵礦,是整個南漢國獨一無二的鐵礦山,這里出產的鐵礦石,與其他處礦山的鐵礦石完全不同,將此處的鐵礦磨成鐵精粉后,以一成半的比例混合入其他的精粉,煉造出的鋼鐵如面中有筋,濯盡柔面,則面筋乃見,堅固性遠勝其他,這里煉造出來的鋼鐵,被命名為余氏真鋼,僅供軍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便是當一個鐵匠的理由,戰場上的失利,有各種原因,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余梅雪只能做到這么多了。
不到十年,姜州余氏,已經成為南漢國最大的鐵器生產者,掌控了南漢國近半的煉鐵業,而余家,也成為了南漢國朝內所倚重的家族,南漢明帝親書牌匾,“國之重器”,懸掛于余家大堂之上。若不是余梅雪行事低調,軍用煉鋼從來收本不逐利,許多事不為外人道,恐怕余氏一族,早已成為南漢國舉國聞名的豪門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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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兩位哥哥,你們怎么還在這打作一團呢,這已經晌午了,你們不餓人家小飛燕都餓了!”
一陣清脆婉轉的女聲傳來,猶如黃鶯出谷,悠揚動聽。余重余戎二人聞聲收劍。一黃杉少女出現在二人面前,蛾眉皓齒,杏臉桃腮,雖稚氣未脫卻已是亭亭玉立。
“你若是餓了自己去吃便是,莫來打擾我們!”余重悻悻的說道,還在回味剛剛父親給自己二人展示的三一劍法精髓中。
“我可沒說是我餓了,我說的是它它它它它,我的小飛燕餓了。”女孩故作嗔怒狀,一邊撅著嘴,一邊舉了舉自己懷里的一頭小香豬。
“哼,哪有人給豬取和自己一樣的名字的,來讓我燉了它!”余重一邊碎碎念,一邊真的要去搶奪小香豬。“抓到我就給你,哈哈!”話音未落,女孩輕盈的身形已然飛出三丈開外。
“余戎,來,幫我抓住飛燕和小飛燕!”
“哥,還是算了吧,小妹的輕功,我也就能跟著吃吃土了。”
“哈哈,兩位哥哥,比劍我不如你們,比跑的快,你們這中飯我看是吃不上咯!”瞬間,少女已隨著笑聲翻墻遠去,余重也一躍而起,追了出去。
“得,你倆這中飯又不用吃了,我自己吃。”余戎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收拾了一下進了屋。
余家下一代中,天資獨一份者,自然是余重,十六歲的年紀便盡得余氏劍法真傳,當然以他目前的境界,余煌讓一只手他也未必能贏,更遑論父親余梅雪的造詣了,余戎性格直爽,本就天資愚鈍,但好在勤奮苦練,江湖上年輕一輩也算是佼佼者了,但他們都有共同的缺點,輕功不如他們的小妹,余飛燕——余梅雪的獨女,這個小妹古靈精怪,自幼學其他的不行,學這腳底抹油的功夫,那是一點就通。
那又有人問了,余梅雪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這應該只能去問他的敵人了,但是他的敵人,好像沒有活下來的。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小城的細雨,還在下著。
肆海青云之新硎初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