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
“君上”
“我真想見見這位楚國公,看看和我父親一般的偽君子,是不是一樣叫我討厭。”
“臣這就去迎接楚國公。”
“把他引上主殿,召集群臣!”齊戩召來侍從,準備穿上朝服。
偏殿里,李震正等待著召見。
葉承倒是有些覺得奇怪,他不時詢問著侍從會見的地點。
“君上,這都已經過了晌午,我們進城會見齊君還需要這么大張旗鼓嗎。”
“他召集群臣在大殿上會見我不過是在給我施壓罷了。”
“參見楚國公。”侍從作了長揖,“君上有請,大殿議事。”
“請。”
相比楚國大殿,齊國更加華麗奢侈,在齊戩繼位以前,齊嘯朝服三年不增,宮室十年不修,直到齊戩繼位,他所擁有的不僅僅是父輩留下的土地,還有齊嘯兢兢業業二十多年囤積下來的糧食,金錢。
然而齊戩不過繼位三年,這些家底也幾乎被他揮霍一空。
正殿上六根原石立柱全部從北境人工搬運過來,只為了讓正殿能夠達到更高的高度,直通爵座的紅色長毯寬達五米幾乎可以媲美龍棲宮一般奢侈。
禮鼓聲隆隆,李震在葉承的護衛下走上大殿,齊戩斜倚在爵座上,凝神盯著大門。
“楚國公到。”侍從傳喚的聲音已經到了齊戩身前。李震慢慢走到殿前,齊戩的雙眼一點也沒有移開,他看著那高大的身軀簡直和往日父君上朝如出一轍。
而在齊戩眼里這根本不是值得懷念的故事,齊嘯一生南征北戰,直到十歲齊戩都沒見過父親一面,直到他凱旋歸來,齊戩以為終于可以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而齊嘯卻用極度的冷漠和暴怒的斥責徹底打破了他的美夢。
一切和父親有關的東西都罪不可赦,包括人。
齊戩站起身來,他眼睛微瞇,眉頭略皺,一言不發地看著李震。
齊戩靜默不語,群臣也不敢多言面面相覷,殿前僅李震前赴步履之聲。
“止。”齊戩身邊的年輕侍從發出尖厲的聲音。
李震站在殿中,齊戩依舊一言不發,所有大臣都充滿疑慮,按理說一國之君前來會面,本就該殿前相迎引至坐席才算正常禮節,如今君上毫無表示,就連問候都沒問候一聲,這著實十分無禮。
李震抬起頭,他的眼神穿過群臣,穿過圓柱與階臺,直插爵座與齊戩的雙眼交匯。
稍有見識的大臣都看出了事態風向的異變,兩國君主都一言不發,但只是那看似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就已經超越言語,形同千軍萬馬的交戰拼戈。
“君上,楚國公到了。”小侍從急忙奏上一言。
“哦哦,哎呀,”齊戩眨了眨眼,“瞧瞧我這腦子,楚公莫怪啊,昨日深夜難眠,白天難免精神不好,這不站在殿前尚能瞌睡。”
“無妨,齊公少年明君,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過譽了,”齊戩快步走下爵座,“請您入席。”
“多謝,”李震走向爵座旁的位置,振袖入席。
“上歌舞,孤要與楚公一敘。”齊戩轉身坐回爵座上,群臣急忙紛紛入座,相互歡喜迎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