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叔父了,”李逝指了指前方,“宗廟到了,咱們進(jìn)去看看吧。”
“走嘞!”李麟揚起馬鞭。
相比楚地的濕潤,晉西北就略顯凄涼,整個晉國最西北部息沙城現(xiàn)在成了建王長子公孫宇的封地,自從公孫瀟繼位成為晉秀王,他就被趕到了西北封地,名為受封侯爵實則是徹底的流放,把公孫宇打發(fā)到這種窮苦地方,不僅讓他遠(yuǎn)離都城難以奪位,更削弱了他在都城附近繁華城市的力量,讓他失去了軍隊基礎(chǔ)。
五年來,沒有哪一天,公孫宇不在自怨自艾,父親的突然死亡也沒能引起大臣和諸國的質(zhì)疑,讓他萬分苦惱。
卉林站在殿外,他完全不是朝堂上那些古板嚴(yán)肅的臣子,散亂的頭發(fā),隨意的著重反而讓人感覺有些仙風(fēng)道骨之相。
他獨自一人前來息沙城,可見很有自信成功游說公孫宇。
公孫宇喝著酒,這是他每日午后的必備活動,酒精把他搞的看起來神志不清,根本不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殿前何人啊?”公孫宇滑稽地打了個嗝。
卉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稟侯爺,在下卉林,師從云霽植賢先生,今日拜見侯爺只為追隨侯爺,為侯爺出謀劃策,鞍前馬后。”
“呵呵,你真是個有趣的家伙,”公孫宇又灌下一口酒,他的臉越發(fā)紅潤,感覺已經(jīng)在醉倒邊緣,“想當(dāng)年我還是大公子的時候,像你這么和我說話的人可是不少,不過你不一樣啊,我現(xiàn)在被流放到這么一個偏遠(yuǎn)小鎮(zhèn),你居然,居然還來奉承我,哈哈,你要是腦子壞了,找醫(yī)官去。”
“陛下,恕臣無禮,您的座位不該在這息沙城里,而應(yīng)該在東南面八百里外的龍原城!”
這句話徹底把公孫宇驚呆了,不僅僅是他楞在了那,整個大殿上所有人都不敢吱聲,這種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到,那這殿上每一個人都沒法好活。
“小先生,話可不敢亂說,你剛才叫我什么?”
卉林笑了笑,他再次恭敬地行了長揖,“陛下!”
“大膽!”公孫宇憤怒地拍案而起,“叛逆之言,你也敢在我面前說,真是自尋死路。”
“陛下,流放日苦,太夫人無情,您雄才偉略,有治國之能又是先王嫡長子,她假傳詔書,欺君叛國之罪啊。”
“所有人,”公孫宇話音剛起,兩旁的衛(wèi)兵就準(zhǔn)備好上前綁了卉林,“都出去?”
“出去?”
“快出去!現(xiàn)在,都滾!”
“諾。”兩旁的衛(wèi)兵紛紛退了出去。
公孫宇跌跌撞撞地走到卉林身前,他拍了拍卉林的肩膀,“先生,咱們書房議事。”
“謹(jǐn)遵陛下之命!”
(序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