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孩,說不定比我哥了不起。”獨孤瑾一臉傲嬌,讓林霄寒差點感覺倒是有些滑稽。
“等著迎接的禮儀結束了,我能見見大公子嗎,”林霄寒臉上寫滿了迫切,就像見著了向往許久的偶像一般積極。
“當然了,就沖咱們這關系,我不得給你見見,畢竟是他把你派來的嘛?!?
“哦,好好好,好啊,”林霄寒笑著點著頭,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能再領略獨孤裕的風采和他卓然的劍法,是林霄寒一直的念想。
過了不多時,儀式就結束了,浩都來的親貴們也都紛紛下榻館內。
獨孤裕坐在長城邊的一處石亭里,翻看著長城這段時間的計略和消息簿。
“大公子,人帶到了,”殷季行了禮站在一邊。
獨孤裕稍稍抬頭,林霄寒提著劍快步走上來,“參見大公子,小人保山關巡夜營伍長林霄寒?!?
“嗯,好的,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啊,”獨孤裕底下頭,繼續翻看計略,他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反應,表現地很是平淡。
“承蒙大公子厚愛,這段時間成長頗多,戍衛邊疆倍感榮幸。”
“行了,”獨孤裕有些聽膩了這些話,“瑾兒這兩年來來回回保山關四五次,嘴上說慰問士兵,實際上就是找你小子。”
“我,我”
“好了,行了,”獨孤裕皺了皺眉,“帶了劍了?”
“對,戍衛官兵隨身提劍。”
“殷季,拿劍來,”獨孤裕站起身,殷季提上落雪交在獨孤裕手上。
“來吧,咱們比試比試,別緊張,使出全力,權當切磋武藝?!?
林霄寒握劍一拜欣喜萬分,“小人遵命。”
兩人移步空曠的野地中,林霄寒先行行禮,獨孤裕點頭致意一番,便退去劍鞘,持劍自立。
微風吹過,卷起寥落的幾片樹葉,雖說是春季卻總給人一絲奇異的寒涼,就好像咄那咄逼人的劍光隨時準備劃過天際,飛劍入喉。
林霄寒,先行起手,略降身步,疾步上前,做出三羽解風之式,平持長劍,另一只手平推劍身,此式分為三劍定力,如同飛鳥展羽三次即刻凌空御風,輕盈不失力道,直取對方喉舌。
這強大的劍氣席卷狂風,力道狂放凌冽叫人望而生寒,然而獨孤裕并未絲毫躲閃,相反抬起手似乎是要硬頂林霄寒的攻勢。
就當劍尖即將觸碰到獨孤裕,他居然快速猛的抽向前,利用獨特的角度,讓林霄寒的進攻方向完全斜偏,哪怕他付出全力,卻也只能眼見著自己和獨孤裕擦身而過,沒想到如此兇猛的一擊卻在大公子面前卻像彈棉花一般無力。
林霄寒急停迅速,立即轉身,不想獨孤裕早已做好準備,絲毫沒有一絲懈怠,他反手一擊不料又被獨孤裕一劍擋開。
林霄寒立即追上一步,轉換攻法,誰知獨孤裕一眼看破他的想法,同時做出反應,一邊閃躲一邊揮劍直指林霄寒要害。
這下他徹底沒了辦法,已經張開全身發動攻擊的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自保,獨孤裕的劍橫在林霄寒的脖頸前,距離動脈不過分毫,能夠保持如此精準偏差,著實功力深厚。
風,突然止息,飛葉重新飄回地面,落雪上稍稍沾上了一絲血滴,林霄寒的脖子上被蹭出了一塊小傷口。
“不錯,”獨孤裕放下劍,他看起來對林霄寒的成長十分滿意,“水平不差了,是在殷季后面學了不少,不過還不夠?!?
還沒等林霄寒說句話,獨孤裕便整了整衣服,向著石亭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