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楚國的情況。
葉瀾擺擺手,他有些無奈,“我還得跟著軍士把御供送入宮,當面向陛下致歉。”
李逝嘆了口氣,“好吧,那一路走好,進宮里一定和陛下解釋清楚。”
“告辭,”葉瀾行了禮,又躍上馬,跟上馬隊去了。
龍原城外,一匹傷痕累累的戰馬喘著粗氣,緩慢地向著龍原城前進。
它似乎是被人襲擊,受了重傷才好不容易突出重圍。
它背上躺著一名傷痕累累的騎手,他的甲胄上滿是刀痕,鮮血染紅了戰袍,不斷地滴落在草地上。
他昏昏沉沉地抱著馬脖子,無神的雙眼微瞇著看向不遠處的龍原城,慢慢地,他最后的力量也沒有了,緩緩閉上眼睛,只剩下維持性命的一口氣。
戰馬哀嚎了一聲,倒下了,他被甩在草地上,腰間系著的信件掉落出來。
白凜最終沒能到達龍原城,他已經奄奄一息,生死只在這一瞬。
那日領了軍令,他便急匆匆地帶著幾十名親衛駕馬南下,他知道這次這個消息有多么危急,若是不早些送到晉國,可能會誤了大事。
他們疾馳了一天一夜,眼見著已經過了臨江城,快要到達北境和晉國的邊界,于是決定在驛站歇息一番。
白凜還記得在酒館了他們做了什么,本來只是準備吃個飯就趕緊休息,沒想到自己先行回到房中后,手下居然有人喝起酒來,鬧酒聲吵到了白凜,但當他沖出去想施加阻止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鬧酒的士兵已經把他們的身份行蹤說了出去,白凜為了保密著想只得決定立即動身。
他本想著這一切不會造成什么后果,但他的確想錯了,當他們行到晉國最北邊的寒秧城時,那昏暗的樹木叢中沖出了上百名穿著黑衣的不明軍士。
他知道,那士兵的酒話被有心人聽去了。
兩軍交戰不可避免。
雖然他們騎著戰馬,沖擊力很強,但對方數倍于白凜,當他們不斷嘗試著沖出重圍的時候,白凜只看著身邊的戰友慢慢減少,一個個被黑衣士兵斬落馬下。
直到他身負重傷,黑衣軍隊也損失了不少,不能進行有效的包圍時,他身邊最后幾個士兵用盡全力,幫助白凜沖出了包圍。
再后來,他一路狂奔又是一天一夜,終于到了這龍原城前。
但他還是倒下了,倒在距離龍原不過數百米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