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到了,”常力山望著頭頂上城門前刻的城名——晏河城
領南軍駐扎在晉國東南部的晏河城內,這里毗鄰南境東部和楚國南部,退可死守晏河城,進可突擊南境祈華山金礦和楚國南部韞橋,昏山諸城,是晉國威懾南部諸侯的中堅力量。
領南軍駐扎在晏河城邊的屯兵營地,其領南軍主力麟甲騎全部屯駐在該營地內,再加上部分步兵,大約近三萬的領南軍軍隊都在此處,其他部隊則分散在晏河城周圍進行警戒和巡防工作。
常力山駕著馬行至營地的大門。
“什么人,擅闖領南軍駐地!”兩邊的士兵攔住了他,看樣子領南軍中少有陌生人來,或者是這常力山的穿著實在不像是個有公務的正經人。
“我是龍原朝廷派來的使者,你們何敢攔我!”
“你這樣也是使者,既然是使者那該有陛下的令牌才對,拿來看看,”為首的士兵伸出手掂了掂,看樣子是一臉不屑。
“陛下的令牌倒是沒有,不過這魏源魏大人親自寫的書文可是有一份。”
這話一出,士兵們臉色大變,急忙湊上去,拱手行禮,“壯士確是魏源魏大人的信使?”
“你看看這個,”常力山掏出那日奪來的兵牌,那為首的士兵一見,趕忙是不停的道歉。
“長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進,快請,只是,這營中不得行馬,還請您下馬前行,您的寶駒小的必為您看護好?!?
“哼,”常力山略有些怒氣地把躍下戰馬,“給我照顧好了,別出什么差錯!”
“是是是,你們幾個給我把寶駒牽到馬廄去,好生伺候,”兵首剛說完便快步跟上常力山,“長官,見咱們大將軍走這邊?!?
軍營很大,士兵的帳篷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搭建的,并且空間也很大,中間讓出一條小路,直通向中間的主帥大帳。
一位老者正站在路中間,他微抬著手,似乎在想著什么。
常力山和那士兵迎面走來,那士兵有些不解地看著老者,“這位老先生,您是?”
“在下是陳息陳將軍的好友,特來軍中拜訪,”老者看了看常力山,“不知這位是?”
“這是魏相的信使,來咱們軍中傳信的?!?
老者眉頭微皺,看似有些不解,但他的表情依舊控制的很好,沒有太大的變化,“哦,是魏相的人吶,那塊請?!崩险咦岄_了路,站在一邊望著常力山他們的離去。
走入大帳,軍中諸將正談論著事,看起來不是什么大戰事,大家都有說有笑,老將軍陳息正端坐其間,看樣子他確實年紀太大了,身體已經有些不支。
“稟諸位將軍,有位魏源魏大人的信使前來?!笔勘▓筮^了,便離開了大帳讓常力山進去。
將領們紛紛靜了下來,常力山大步走入帳內,那將軍們一個個都驚訝不已,朝廷派來的使者也不少,但一個個不是侍從就是文臣,沒見過這樣高大威猛的使者。
“閣下是?”陳息有些疑惑,不禁想問問。
“在下御前大臣魏源魏相府中領衛王三,這是在下兵牌還請大人過目?!?
一旁的侍衛接過兵牌遞給了陳息,他仔細一看,點了點頭,“的確是魏源魏大人府中的兵牌,說吧,魏大人都要你傳什么消息。”
常力山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封偽造的信件,“請陳將軍過目?!?
一旁的士兵剛想來接便被常力山拒絕,他故作小心地走上前,“這個只能先由您一人經手。”
“嗯,我看看?!?
陳息接過信紙,打開一看。
“陳將軍親啟,陳將軍軍旅五十余載,自三十七歲接掌領南軍大將軍印,如今也有三十五載,大將軍年事已高,前幾日遞呈的告老還鄉之請求,陛下已經得知,陛下知后,泣涕不已,諸臣皆感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