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些日子的密令沒有告知燮兒?難不成有些東西不想讓孤知道?”
“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多此一舉罷了,為了辦事效率高,我只能依我自己的方式行事。”
“呵呵,”魏桀點了點頭,“孤就怕我這個弟弟有了想法,不再認同孤,不再為他的故鄉謀福。”
“兄長多慮了,魏源此生唯愿南境叱咤天下,兄長執掌至高之權。”
“嗯,不過還是要提醒你,有些事想想就行了,你需要做的還是我要求你去做的。”魏桀整理好衣冠,站起身。
“兄長這是要走?”
“嗯,如今孤既然已經入主龍原,必然要做點事情,否則,這不是在著白白浪費時間嘛,”魏桀擺了擺手,“不說了,你還是你的御前大臣,孤不為難你。”
“謝兄長信任,我必當竭盡所能為您為南境效忠!”
“罷了罷了,孤這就走了。”
“恭送兄長!”魏源行大禮送別魏桀,待他遠遠離開了,才直起身來。
“看來,師父的哥哥已經對師父心有疑慮了。”林霄寒從后室里踱步出來。
“長輩的事你少插手,”魏源背過身去,捏著鼻梁,一副焦慮不安的樣子。
“不讓我插手?哎呀,不讓我插手,師父就在這如坐針氈?我還是覺得奇怪,這王室和南境,師父到底是哪一邊的。”
“你小子著實遠超同齡人,和你說說也無妨,”魏源喝了口茶水,“我問你,若是日后真有人對抗王室,你會護王嗎?”
“我當兵不過是為了保境安民,至于誰來坐這王位不重要,只是如果他殘暴不仁,傷害百姓,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至于你問我,我到底在南境那邊還是王室這邊,我也告訴你,我站在百姓這邊,”魏源嘆了口氣,“你回去吧,我這你也看了,康健地很。”
“還請老師保重身體,那我就此告別,”林霄寒說完便朝著大門走去。
驛館內李逝正悠閑地看著兵書,大戰過后也難得歇息,正好趁此機會放松一下,正當他看得入迷時,突然聽見敲門聲。
李逝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張管家,什么事啊?”
“回稟爵爺,門外有兩人非要見您,他們說是您的故人,一男一女,女的那個說她,她…她好像姓陳。”
“陳?是陳言愜?”李逝不愿多問,連沖到大門前,打開驛館門,他抬眼望去,望去便是見故人。
與數月前云水渡口一別,如出一轍,那水靈靈的眸子,凝望著他。
“你,你來了!”李逝激動地不知該說什么,他雙手微顫著,也不知該如何放。
“好久啊,這么久你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陳言愜眼睛里噙著淚水,賭氣地看著李逝。
此刻早已沒了什么矜持,李逝上前一步緊緊抱著陳言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走了,不會了。”
陳言愜喜極而泣,再也不愿多說什么,只想這般簡單地抱著。
葉承感覺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額,好了,好了,別卿卿我我了啊,咱們還得趕緊回去,陛下那邊我已經說明了,他也同意讓您同我們回國。”
“可,可龍原情況不明,如今南境一家獨大,楚國不可無人在龍原吶。”
“的確如此,不過您再待在這太危險了,”葉承拱手答道,“還望爵爺即刻與我回到楚國大營,不可多留。”
李逝嘆了口氣,“好吧,那我便和你們回去,龍原就隨他去吧。”
“別站在這說了,咱們遠道而來,你也不讓我們先進來,”陳言愜嗔怪道。
“對,對,”李逝趕緊將門完全推開,讓兩人進來。
夕陽西下,北城墻上,只剩下稀稀寥寥的幾個士兵修理著些邊邊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