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燎獨自坐在石塊上,喝著清酒,望著地平線上下墜的太陽。
正當他看地入迷的時候,身后突然有人給他來了一腳。
“誰啊?!?
“誰?我?!绷窒龊焦珜O燎身旁。
“老林!哎呀,我怎么把你給忘了,嘿?!惫珜O燎激動不已。
“你心事蠻重啊,居然還能把我給忘了。”
“我的事就不談了,倒是說說你,你是真厲害,水淹北山口不費一兵一卒滅了薩瓦爾兩萬印涂軍,真是高啊?!?
“你少廢話了,說這么多我知道的干什么,”林霄寒拿過公孫燎手上的酒壺,喝上一口,“這場仗你怕是感懷良多吧?!?
“呵,哪有啊,我這么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不思進取,天天把公逝辦好就足夠了。”
“你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林霄寒望向公孫燎,“還記得幾年前咱們剛剛在軍中認識的時候,你還是個不茍言笑,胸懷大志的宗室公子,可是不過這短短數年你就變成這大大咧咧的樣子,我看在眼里不過沒說罷了,你心里有苦衷?!?
公孫燎不知說些什么,他尷尬地笑了笑,只能以喝酒掩蓋心中的難受。
“你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不過你看的還蠻仔細嘛?!?
“同室操戈,要是我,我也崩潰,”林霄寒言畢,竟讓公孫燎越加傷感起來,好像是酒精起了作用,公孫燎的臉泛起微紅。
“誰說不是呢,這天下多少人希望生在王家,而我雖貴為王親貴胄卻從仕以來處處受人掣肘,所謂的一腔熱血日日被消磨殆盡,還談什么胸懷大志,談什么未來啊!”
公孫燎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躺在城墻上,徹底放松了自己。
“這天下早晚會有異變,”林霄寒站起身,“若你還有志向,那便站起來去完成,而不是在這里自暴自棄,亂世之中,人各有志,你放心,我們不會做對手的,不論我們身處什么陣營,咱們的最終目的是相同的?!?
“你?”
“走了,沒時間和你說這么多廢話,”林霄寒笑了笑,“我還想回府歇息呢?!?
說完林霄寒便邁著大步子,走下城樓。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公孫燎放聲大哭起來,這幾日戰事激烈,他都沒有機會釋放心中的壓力,知道這一刻終于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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