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家幾日了?”李逝看著昏山城人群熙攘的街道,倒是有些舒心。
“我啊,自上次去寧泉也有兩個多月了,不過我老爹可不會想我,他只要一本書,一把搖椅,能在屋檐下頭待上半天。”
“看來叔父還是沒變啊,想當年咱們讀書讀乏了,偷偷跑出去抓魚摸蝦,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回來一看,叔父還在看著他那本老書,根本沒發覺屋子里兩個人不見了。”
李逝這話引得李麟,陳言愜紛紛笑起來。
“可這位爵爺,后來在寧門宮變幫了你大忙啊,人家可是學以致用了,”陳言愜輕遮著口笑了笑,“倒是你總是將自己置身險地。”
“至之死地然后生吶,你懂什么,”李逝伸展了下胳膊,“再往前不就是信霖園了嘛。”
“對啊,咱們趕緊回去,拜見一下我父母親。”李麟駕著馬上前一步。
此刻的信霖園倒是和半年前的大有不同,如今也到了九月份,立秋以后,陽光漸漸也不太毒辣了,相反地,風兒舒適了許多,原本翠綠色的葉子也沒去了些許顏色。
“入秋了,再過些時日,哎,哥你生辰到了。”
“嗯,好像是到了,”李逝跨下馬。
面前的老侍從一眼就認出了李逝,“大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老監,是我啊,”李逝見了也激動不已,畢竟照顧了自己數年也是有感情的。
“老監吶,我這正牌昏山爵的公子回來了,也不歡迎歡迎,倒是先迎這位喜歡闖蕩的大公子,寒心哦,”李麟假意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哎呀,少爺回來當然要迎,都怪老朽沒眼力見。”
“好啦,”李逝拍了拍李麟的腦袋,“你還開老人家的玩笑,走吧,進去見叔父叔母。”
穿過了門廊,侍從早早到后室告知李尋。
待李逝三人到了會客廳里,李尋和妻子都已經坐著等待了。
“爹娘,”李麟趕忙跑上前,蹲下身,伏在母親的懷里。
“麟兒回來了,娘可想死你了。”
“唉唉唉,你這逆子,懂不懂禮數,你爹我還在這呢。”李尋有些不悅,但礙于身份還是坐的筆挺。
“呀,老爹啊,兒子也想你啊,”李麟走到李尋身邊打量了下,“不知這些日子,父親身體可好。”
“托你的福,好得很。”
“侄兒拜見叔父叔母。”李逝走上前單膝跪地行了禮節。
“是逝兒,”李尋忙站起身,走上前將李逝扶起來,“你還拜什么呢,如今你也大了,爵位高,這么拜不合禮儀。”
“何來不合禮儀一說啊,我朝一直倡導忠孝,叔父待我如子,叔父便是亞父。”
“好好好,來,來坐,這位是?”
“這位是先相陳且的孫女,陳言愜陳姑娘,隨我們同道前來。”
“小女子見過昏山子李大人,”陳言愜微屈身行禮,李尋忙叫她坐下。
“哎呀,是賢相陳且的后人啊,嗯,像,真像啊,姑娘面容清麗婉約,有大家閨秀之貌亦不乏獨特非常之個性,的確有賢相遺風啊。”
“昏山子客氣了,小女子沒您說的那么了不得。”
“唉,”李尋忙擺了擺手,“要的,要的,還有啊不必叫我爵位,來了我府上就是家里人,直接叫我李叔叔就可以了。”
李麟的母親見了,更是喜歡地不得了,她忙走上前問道,“姑娘啊,口渴么,你啊不比李麟他們那些糙兒郎,要是身體不適,有什么需求要說啊。”
“沒事的,伯母。”
“唉,陳家姑娘,你今年歲數幾何啊”
“回伯母,小女子今歲剛滿十六。”
“哎呦,好姑娘,那,那你父親可為你定了婚約否?”李麟的母親喜樂地不行,問題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