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這里有些金子,足夠用,您別苦了自己,換個好宅子,以后也別耕種了?!?
說完白凜沒有一絲猶豫地向著大門走去。
“兒啊!兒啊,你不能去??!”老母親痛哭著想要追上去,然而她哪里有白凜那么快。
大門外,已經(jīng)大雨傾盆,白凜絲毫沒有半點被干擾到,他迎著那暴雨跨上馬,向著浩都疾馳而去。
父親,他只見過一面。
那一面是父親難得回來了一趟家里,自己為他準備了一桌子好飯菜,還特地雕刻了一個平安符,想要送給他。
然而那時的父親,沒有半點笑顏,他只是不吭聲地吃完了飯,便和他的同伴們離去了。
那時年幼的白凜問母親,為何父親要如此不斷奔波。母親告訴他,為了這個家,他的父親必須去努力。
然而現(xiàn)在白凜似乎明白了父親真正嚴肅的原因,家仇未報,何來安逸。
那種憤怒,那對于自己巨大的恥辱充斥了白凜的內(nèi)心。
二百年的風雨,從未消減白家的仇恨。
白月行身死國滅,白家被屠戮殆盡,所謂家國之怨也便沒有更多。
“駕!駕!”白凜怒吼著,他看過太多的文獻,他知道北境有這些風言風語,有過傳說,白家和獨孤家的恩怨已經(jīng)成為了那些底層百姓茶余飯后的笑談。
白凜從來不認為那些會和自己有半點關系,然而如今他卻成為了白家最大的笑話。
一個和獨孤家有著世仇的人,卻為獨孤家奉獻了二十年,二十年做牛做馬,二十年沒有一日不盡心盡力,卻到此刻成為了白家最可恥的叛逆。
視線受到了大雨的阻擋,但他依稀看見了那高大的浩都城城墻。
城門早就落鎖,但他知道這浩都的一切,他知道獨孤家的一切。
他繞到了西城墻邊的一處老墻邊,他猛地一推,一塊塊巨石倒了下來,他駕著馬走入了城內(nèi)。
那街道寬闊,作為北境最大的城市遠比別的城池更加壯觀。
可在白凜的心里,一切都顯的可笑起來,絲毫沒有半點存在的意義。
戰(zhàn)馬嘶鳴兩聲,白凜冷冷的大笑,“君上,您已經(jīng)薨逝了,您對臣的恩臣躬身二十年也算報了,白家對獨孤家的仇,還沒算,也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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