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齊戩笑地滑稽怪誕,他幾乎瘋狂地扭曲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你惱羞成怒了吧,你做不了王,你這般凌辱本王又能如何?本王死,也是死在這王座之上,也是駕崩的君王!”
“你?是駕崩的君王?”魏桀長嘆了一口氣,他快步上前,用他那堅(jiān)實(shí)有力的臂膀一把抓住齊戩摔在大殿之上。
齊戩倒在地上從王座下的階梯滾落到群臣面前。
“本來這些人可以活,可惜你啊,可惜你這么激怒孤,那他們都得死!”魏桀用劍指著他們。
那些大臣聽見了一個個哭天喊地,連連磕頭,他們早沒了那文人政客的矜持勁,全部都如同失去尊嚴(yán)的死囚向著自己的主人求饒。
“齊戩,你日后也只是個亂臣賊子,永遠(yuǎn)都是亂臣賊子!”魏桀笑了起來,“你說你是千古留名的君王?千古之后有誰能知道呢?你的明,齊國史官的命都在孤手上,而后人知道的也都是史官筆下的一切!史官,給孤出來!”
那臣列中踉踉蹌蹌走出來一人,“臣在,不知君上有何要求。”
“給孤記下,”魏桀招了招手,那史官便走上前來。
“齊戩,齊嘯子,自小但劣不堪,喜好男色,弒殺無度,擾亂朝綱,年三十一,不顧齊國百姓安危,不顧忠義之德,發(fā)起反叛,終身死國滅,齊氏誅九族,齊戩貶為庶民,車裂示人!”
“不,你想干什么!”齊戩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想沖過去制止那史官,然而魏桀對著他就是一腳將他踹地更遠(yuǎn)了。
“君上,臣記好了,都寫在齊史上了您過目。”那史官雙手呈上史書。
“不必了,你給董奎將軍就好。”
“唉,諾,”史官忙走到董奎身邊,將史書交到董奎手上。
魏桀緩緩走到齊戩身邊,他看著那倒在地上如同活死人的齊戩,他越發(fā)失去了耐心,“這史書在孤手上,這臣子眾人也在孤手上,若是孤殺了你們所有人,在將史書傳遍齊地,千百年后,有誰人知曉你這亂臣賊子還曾經(jīng)稱王過,呵呵呵,到時候你就是天下一大笑話,你就是齊家百年來最大的禍患!你是齊地的罪人!而我則是他們的救世主!”
“魏桀!你這惡鬼!天殺的賊人!本王……”
“還本王!”魏桀掐住他的脖子,齊戩那瘦弱的身軀根本無力反抗。
他只能無力地扭動著,似乎那便是他最后的抵抗。
“你的母親死了,是被你父親折磨死的,你的父親也死了,你知道為什么嗎?”魏桀大笑起來,“因?yàn)樗∫驗(yàn)檫@個賃太公啊!”
魏桀指向賃伯,那老家伙立馬跪下。
“君上,君上臣可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啊!”
“呵呵呵,董奎,砍了他,讓齊公消消氣。”
“諾!”董奎走了過去,他拔出大刀,還沒等賃伯說話,便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魏桀,你到底在本王身邊安插了多少人!”
“多少人?多到你的一舉一動多到你干的一切好事多到隨時要了你的性命!”魏桀更加用勁地掐著他,“無論是你最倚仗的臣子還是你最喜歡的侍從都是孤的人,你那蠢貨父親只知道和公孫鈺那個有勇無謀的人混在一起,他的國早早成了孤耳目的聚集地了。”
“你……你……”齊戩絕望地說不出話來,“你這……”
“孤如何了?呵呵,你記住,你這一生無人疼愛,你母親死后沒有一個人忠于你,所有人都只是孤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從一開始你就敗了,從一開始你就是個笑話!”
魏桀放下了齊戩,他摔倒在地,臉紅到脖子根,窒息感讓他不斷地咳嗽,然而他依舊在念叨著什么,向著自己的王座爬去。
一切都看起來如此凄涼,甚至沒有絲毫人性,但魏桀滿足地看著那徹底絕望的齊戩,那個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