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從牢房中走了出來,他戴上了巨盔,快步向著那閃爍光芒的遠方走去。
每一步都是煎熬。
每一步都是自責。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勞倫斯先生,您結束了?”一旁的士兵走上前打招呼。
然而馬力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沒有一個動作,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大門口。
“勞倫斯先生?”
衛兵很是奇怪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他回過頭看著烏黑的深處,那一間間牢房。
馬力走出了大門。
“攔住他!他是馬力,那個囚犯!”那守衛猛地追了出來。
然而那些原本作為勞倫斯手下的士兵們沒有半點遲疑,投擲出一根短矛戳死了那個兵。
隨即,馬力一步跨上戰馬。
“先生,我們將護衛您撤離!”那些士兵率先啟動,他們拔出了騎槍,沖向面前的敵人。
馬力跟著他們向著遠處的城門沖去。
一路上那些抵抗都十分松散幾乎沒有任何力量,拉宜的死去,梅雷德的統治沒能讓他們提起精神,一個囚犯的越獄又能如何呢。
大門打開,那些士兵帶著馬力沖出了巴雷城。
勞倫斯躺在監獄的墻邊,大量的守衛圍了過來。
“勞倫斯先生,解釋一下嗎?”
“抱歉啊,我啊,吃喝多了,忘了老本行,論起腿腳還真是不行了。”
馬力在那原野上疾馳著,他不知道方向,可當他看見那平曠的土地,明澈的天空時徹底放松了,他叫喊著,喜悅地在馬背上享受著這樣奔馳的快樂。
可隨即他便無法笑出聲,他想起了后面勞倫斯,他沒能堅持本心,卻賭上了一切只為了救自己一命。
這樣的人何不是偉大的騎士。
“咱們現在去哪?”
“現在,現在去福蘭祁公國,去找巴特公爵,倫納德先生說了,等到了福蘭祁公國你就住在那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這怎么行,不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單單為保住自己而活。”
“你怎么想我們管不著的,只是倫納德先生的話我們帶到就好,至于你之后是死是活你自己去處理吧。”
“駕!”那些士兵開始向西行進。
馬力沒有跟著他們,他看著那座城,他知道倫納德為了自己犧牲了多少,他不可以就這樣無理由地去尋死。
“走吧,咋們換種思路!”馬力駕著馬向東行進。
那是普洛斯的方向。
圖林城內一切都平靜無比。
當年在興建圖林時,不僅僅有這一座城鎮,還有三座拱衛它的城堡。
霍因斯堡,飛龍堡,海頓堡。
而處在最安全地位,也是最小的一座城堡便是海頓堡。
那是愛德爾子爵的居所。
林霄寒他們早早便來拜訪這位爵爺,只為了找到有關普洛斯公國的消息。
那家伙年紀很大,看似也有七八十歲,他穿著破舊的博士長袍,待在書架邊上翻看著那些文獻。
“老爵爺!”林霄寒走進去。
那愛德爾子爵似乎沒有聽清楚,只是微微轉過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當他看見林霄寒的那一瞬間便激動地笑了。
“小林啊。”愛德爾笑著放下書,走上前。
“這位爵爺會說漢話?”李逝很是驚訝,同時也走上前。
“老爺子身體怎么樣啊最近?”
“好地很吶,倒是你啊,經歷了這幾場大戰,感覺如何啊?”
“我是沒什么問題啊,仗嘛,該打就打,算是活動筋骨。”
“嘿嘿,就你會說話啊,”愛德爾那上唇的大胡子都笑著顫動了,“來來來看看我對于先秦末皇帝秦榭的評價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