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了假,兩邊門一關,再沒別人了。”賈瑞如同奉了圣旨,歡天喜地地走了。好容易盼到天黑,他悄悄來到榮府,趁關門時,溜入弄堂,果然無人來往。往賈母那邊的門已鎖,向東的門還未關。他側耳傾聽,四下毫無動靜,猛地咯噔一聲,東邊的門也關了。他急得一團一一團一亂轉,既無法出去,又不敢做聲。臘月天氣,滴水成冰,兩邊門縫里颼颼直灌風,差點兒把他凍死。好容易熬到天亮,東門開了,他連忙一溜煙逃出來,抱臂聳肩從后門直奔回家。
賈瑞自幼父母雙亡,由他祖父賈代儒撫養。代儒平時管教極嚴,生怕他在外吃酒賭錢,誤了學業。今日見他一夜不歸,不由分說,發狠打他三四十板,不許吃飯,命他跪在院內讀文章,補出十天功課才罷,真是苦不堪言。
賈瑞記吃不記打,沒過幾天,又去找鳳姐兒。鳳姐兒讓他今夜到房后小過道里那間空屋等他,他又信了。當夜,他等祖父睡下,溜進榮府,到那過道空屋里等著,急得熱鍋上螞蟻一般。不知等了多少時候,才閃進一個黑影來。他不分青紅皂白,餓虎撲食般撲上去,抱住那人,叫道:“好嫂子,等死我了!”那人只不做聲。忽見燈光一閃,賈薔舉著燭臺進來,問:“誰在屋里?”
慢慢地許多人也就離開了。
只是那些戰士卻也一直站在這里堅持。
一次過去那么多日,很多人也擔憂不已。
或許不久以后普洛斯國便在危險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