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女仆的臉,唐曼曼反而安心了。
比起自己遇到何心茹,她更擔心的是何心茹會去傷害她最珍視的人。她在這里,也就是說她的目標是她,而不是小延。
顧冉卻震驚的說不出話:“何心茹?你怎么……”
何心茹輕笑著打斷了顧冉,說道:“顧醫生,說起來今天能見到唐小姐,多虧了您這段時間的幫助呢。要不是您急著到處尋找能夠醫治那孩子的人,我還沒機會來鉆這個空子,更沒機會能在這荒山野嶺的處理你們。”
顧冉上前擋在唐曼曼的身前,看了一眼因為被挾持而驚慌不已的老教授,暫時冷靜下來,企圖安撫何心茹的情緒。
“金醫生是無辜的,放開他。”
何心茹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
“開什么玩笑,我今天就指望著他來幫我完成計劃,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了他呢?您說是不是?金教授?”
年邁的金醫生因為脖頸處的疼痛與死亡的威脅而輕聲哭了起來。
何心茹冷笑:“說起來真是諷刺,瞧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自稱是什么世界權威的心理專家。如果被人知道你最后是死在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手中,想必你的一世英名也就要跟你一起入土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心茹情緒高昂的大笑著,眼睛里完不是常人會有的神采。
顧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示意唐曼曼去旁邊的洗手間。
“進去,把門反鎖上。”
唐曼曼當然不愿意獨留顧冉一個人面對這個瘋子,顧冉說道:“快去!”
這時候,何心茹注意到了顧冉的動靜,冷笑了一聲:“顧醫生,我勸你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別以為你是男人就可以輕易料理我,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會比我的刀更快吧?”
咻——
空氣里傳來一聲詭異的,仿佛什么被發射出來的聲音。
何心茹一愣,緩緩的側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上面刺著一根自動注射器,里面的藥物已經隨著針頭部注入了她的身體。
她想要移動,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麻痹。
就是現在!
“顧冉。”唐曼曼喚了顧冉一聲,顧冉默契的沖上去,奪過了何心茹手里的刀。
何心茹像一座被石化的雕像一樣,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渾身因為麻痹而變得僵硬。
別墅門外,負責在外面放哨的杜清歡聽到了里面的聲音,剛想開門察看,緊接著就看到有一個黑色身影從窗邊掠過,嚇的她尖叫了一聲。
緊接著,她便透過窗戶看到了里面已經倒下的何心茹。
“誰?”顧冉救下金教授,敏銳的察覺到窗口有人,才回過頭,外面的人就急匆匆的逃走。
唐曼曼拉開門追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杜清歡狼狽逃跑的背影。
除了她以外,外面沒有任何人。
顧冉也跟了出來,看見四下無人,奇怪道:“剛剛的麻醉槍……”
唐曼曼看了他一眼,對上唐曼曼的眼睛,顧冉閉嘴了。
還能是誰呢。
莊園大門外的樹林。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匆匆跑到了一輛黑色悍馬前,沖著安坐在內正閉目養神的男人回復道:“計總,人放倒了,只是……太太和顧醫生還在里面,我們不好進去帶人。”
“知道了。”計深年望了一眼遠處的莊園,手指輕輕敲打著,靜默了一會兒,說道:“走吧。”
司機遲疑的問:“……不等太太和顧醫生嗎?”
計深年搖了搖頭。
顧冉找到藥箱,幫著金醫生處理了脖子處的傷口,還是不放心,說道:“我得把他送去醫院,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而且這里一個人都沒有,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住址都不一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