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來的很快,替杜清歡診治了一番,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沒休息好,留下了一些維生素和葉酸就走了。
杜清歡還在猶豫怎么跟夜少解釋,樓下就有人上來傳達,說是夜老爺子來了,讓夜少和她一塊兒下樓。
杜清歡抬頭與夜少的視線對上,她征求夜少的意見“我要下樓見你父親嗎?”
“見。”夜少言簡意賅。
一個月前酒店發生的事情他壓了下來,老爺子并不知道杜清歡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估計只知道杜清歡懷了他的孩子。
夜少眼神暗了暗,如墨的瞳孔里散發著野獸一般的光,警告杜清歡“見到我爸,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別說。”
杜清歡感覺到室內的空氣驟然降了好幾個度,夜少那寒涼的語氣,讓她渾身都散發出了一種驚懼,不得不立即點頭答應。
等她換完衣服,收拾得體,下樓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后了。
夜老爺子從上到下打量著杜清歡,這女孩子模樣生的標準,是個美人坯子。要不是風評太差,他早都讓自己兒子娶她進門了。
也沒想到杜清歡手段可以,未婚先孕,加上自己兒子護著杜清歡這樣子,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上次說你要娶她,現在她都有身孕了,可以安排上日程了。”夜老爺子爽快的說著,順便拍了拍自己沙發附近的位置,示意杜清歡也坐過來。
聞言,杜清歡僵在原地,她雙腿好像灌了鉛,移動不了分毫。
上次,是哪次?沒有發生酒店事件之前嗎?夜少竟然打算娶她?無端端的內心深處竟然生出了一絲絲愧疚。
“愣著做什么,快過來,別累著我孫子了!”夜老爺子催促道,音量放大一倍不止。
“爸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吧。”夜少淡然的發話,杜清歡這才小心翼翼的過去坐在了夜老爺子身邊。
“結婚的事先放一放吧,她現在孕期也不穩定。”夜少隨便找了個借口推辭。
“你們是打算生完孩子再舉辦婚禮嗎?”夜老爺子刨根問底,眼底壓抑了幾分不滿。
“孩子生不生得出來還是一回事兒。”夜少這話算是大逆不道了。
“你什么意思,是你非要這個女人不可,現在她懷孕了,你又說這話?簡直胡鬧!”夜老爺子恨不得站起來給夜少兩巴掌。
“沒什么意思,她之前不忌口,懷孕前還喝過酒,孩子有可能畸形,隨時會打掉,你的大孫子可能還得等幾年。”
杜清歡知道夜少是為了維護她,所以跟著附和著“是啊,伯父。”
夜老爺子興沖沖的來,氣咻咻的離開。
計家別墅。
夕陽最后一縷光,斜斜的照射在陽臺上,躺在搖椅里的一大一小籠罩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
唐曼曼為小延唱歌,都是簡單易懂的兒歌,她唱的曲不成調,小家伙就糾正她。
“媽媽跑調了。”小延稚嫩的聲音環繞在唐曼曼耳邊。
唐曼曼笑的眉眼彎彎,她是故意唱跑調的,為的就是讓小延主動和她互動。
自從為小延治療的金教授突然死亡,她不得已又去找了新的心理醫生,對方提出的治療方案和金教授一致,不能一蹴而就,只能循序漸進。
唐曼曼捏了捏小家伙軟軟萌萌的臉蛋,笑意濃重“那你把正確的唱出來?”
小延點頭,隨后就認認真真的唱著。
計深年提前從公司回來看見的便是這樣暖心的一幕,他放慢步子,減小動靜,走到小延身后,大手一伸,立即就捂住了小家伙的眼睛。
為了制造恐怖點的效果,計深年變聲,像動畫片里的妖怪一樣,粗聲道“猜猜我是誰,猜對了就不吃你了!”
小延努努嘴,毫無壓力的回答“計深年。”
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