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頓時讓許多官兵興奮不已。
當然,也并非所有女眷都會成為官伎。
那些年輕漂亮、份高貴的女眷通常會被千戶以上的高級軍官給提前挑走了,變成了他們專屬的臠。只有被挑剩下的女眷才會成為官伎。
但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讓底層官兵們為之振奮。
要知道西南這邊地處邊陲,人煙稀少,女人自然就更少了。
在這里就算是一頭母豬也會被人另眼相看,更不要說這些來自京城的官家女眷了。
因為眾多女眷被千戶以上的高級軍官收為臠,導致這些久旱多年的軍官開始終沉浸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
現在不要說到校場上訓練士兵,平幾乎就很少見到本人。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由于上面的軍官都這樣,下面的底層士兵自然更加無心訓練了,幾乎一有時間就往軍伎營那邊跑。
鄧狗子經常看到伎營門口圍滿了人,全都是等著進去發泄的士兵。
看到這種景,鄧狗子不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再這樣下去,軍紀可就徹底亂了。
這軍紀一亂,想要再扳回來就難了。
鄧狗子不明白為什么遠在京城的國公爺會把這么多犯官女眷往西南這邊送。
軍中女人一多,很容易導致軍心渙散的,難道國公爺自己不清楚的嗎?
關于這件事,鄧狗子倒是錯怪安國公了,其實安國公本人并不知。
由于二皇子剛登基,安國公需要籌劃準備的事實在太多,根本無暇分心去管其他事。
當初刑部對于這些犯官女眷的處置,完全是出于討好謝家的份上才特意把這么多官伎發往西南大營的。
因為對于各地衛所來說,官伎是極受當地官兵歡迎的,往往是供不應求要搶破頭的。
此時謝家權傾朝野,風頭無兩,剛剛才被清洗過一輪的刑部自然想要盡力討好謝家,于是才有了這樣的安排。
安國公的侄孫謝長平倒是知道這件事的,但他覺得這對于西南大營來說是件好事,于是他不僅不責怪刑部的官員多事,反而還大加贊賞。
這無疑更加刺激了這些官員,于是他們不斷把更多緝事府“清理”過的犯官女眷作為官伎發往西南,其他地方衛所卻一個都不給。
鄧狗子并非圣人,他也有生理需要,也曾光顧過伎營。
但在見過那些官伎滿穢物、猶如死人一般表麻木地躺在那里任人凌辱時,他突然覺得一陣反胃,然后轉離開了,從此再也沒來過那里。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妻女有朝一落到同樣的下場,他會有何感想,估計真是死了也不會瞑目吧。這個設想讓他不寒而栗。
n練后,鄧狗子回到自己營帳休息時仍然心緒不寧,很想做點什么。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想寫封信給國公爺,把西南大營如今的況跟他匯報一下,希望他可以管一管。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那是因為國公爺對他有知遇之恩。是國公爺看他作戰勇猛,將他從一個普通小兵提拔為小旗、然后是旗長,最后變成百戶的。
也是國公爺叫他要學會識字和寫字,只有識字了才看得懂兵書,這樣后才有更好的前程。
他全都照做了,花了幾年時間不僅逐漸學會了認字,而且兵書也看了好幾本,深覺大有裨益。
國公爺說得沒錯,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將領,光靠勇猛是不行的,還必須要識字和多讀書才行。
正因為國公爺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不想國公爺一手培養起來的西南軍就這樣糜爛下去,于是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在認真考慮了一會之后,他終于決定就這樣做,應該盡快把信寫出來送往國公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