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了,開始冥思苦想這信應該怎么寫。
他雖然識字,也能勉強看得懂兵書,但還真沒試過親自寫信,尤其這封信要寄的人還是份高貴的國公爺。
他怕自己寫得不好,惹惱了國公爺。
于是他開始一邊翻書一邊盡量找些文雅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一直折騰到深夜時分,他東湊西湊也只寫了百來字而已。
而且改了一次又一次,搞得邊到處都是廢棄的信紙。
就在他還在努力構思著這封信時,忽然他感到地面產生了震動。
他剛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很快他發現地面是真的發生了震動。
這種震動極富規律,而且越來越近,絕非地龍翻。
鄧狗子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這會不會是有大批人馬正在靠近?
想到這里,他頓時臉色一變,立刻沖出營帳想搞清楚外面的狀況。
等他走出營地的時候,立刻見到了讓他雙目噴火的一幕只見高高的哨臺上,負責放哨的士兵正在大打瞌睡,全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不僅是這些哨兵,周圍負責巡邏的士兵也在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聊天或偷懶。
這種況換作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這幾個月以來,由于高級軍官們全都沉浸在溫柔鄉里疏于管教,導致底下的士兵變得越來越懶散。
再加上西南地區已經多年沒經歷過大戰,這更加使得士兵們放松了警惕。
鄧狗子此時已經顧不得訓斥這些士兵,因為他已經可以肯定,確實有大批人馬正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
“敵襲!敵襲!快敲警鐘,快!”鄧狗子一邊大叫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沖到警鐘那邊用力敲了起來。
刺耳的鐘聲很快響徹了整個營區,把許多還在睡夢當中的士兵驚醒。
“敵襲!敵襲!快戒備,快準備應戰,快!”鄧狗子一邊敲鐘一邊大聲叫著。
然而相對于他的萬分緊張,許多被驚醒的士兵卻還在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鞋襪。
由于營房燈火昏暗,不少人在慌亂中甚至還跟同僚撞在了一起,場面更加混亂。
也難怪這些士兵這么拖拉混亂,實在是因為西南地區已經多年未經大戰,最多就是偶爾出兵清剿流竄的長毛族而已。
再加上這里是西南大營,雖然安國公已經把大部分士兵調往京城和江南鎮守,但仍然還駐有兩萬大軍。
在這里的士兵作夢都想不到,還會有人敢偷襲大營。
但這最不可能出現的況卻偏偏出現了,因此士兵們才會如此慌亂。
然而時間不等人,就在部分士兵剛剛穿好衣服盔甲提著武器出來的時候,那支神秘的人馬已經殺了過來。
當鄧狗子看清楚那些人的真面目后,整張臉頓時變得一片發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方并非他想象中騎著矮腳高山馬的長毛族,而是騎著高頭大馬、窮兇極惡的胡人。
關外的胡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一輪黑色的箭矢突然從多到難以計算的胡人當中飛了過來,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到了營地上。
這輪箭雨之下,頓時有上百個士兵被當場中倒地不起。
就連鄧狗子自己,也在后退的時候被其中一支箭中了背部,鮮血直流。
強烈的痛楚下,鄧狗子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國公爺,你快回來救救西南啊!
在這輪箭雨過后,無數胡人直接駕馬沖進了營地,猶如狼群沖入了羊圈一般見人就殺。
一時間,整個營區亂成一團,慘叫聲四起。
跟在這些胡人后的,還有數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