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么久沒見的兩個兒子和小女兒都回來了,姚氏是最高興的那個。 看哪個兒女都覺得又瘦又黑,一定是在外面太辛苦了,吃又吃不好。 慈母心爆發(fā)之下,她干脆援起袖子親自到廚房去指揮廚娘們作菜,想給大半年沒見的兒女們好好補回來。 身為父親的寧志遠(yuǎn)雖然沒說什么,但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沒停過。 可惜大女兒寧雅珊不在,否則一家人就全部到齊了。 不過據(jù)留在京城的探子回報,寧雅珊過得還算不錯,沒有受到新皇登基的影響。 畢竟她婆婆是慶平長公主,順天帝的姑姑,而且寧雅珊又是外嫁女,在情在理都不應(yīng)該追究到她頭上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順天帝跟安國公翻臉了,雙方斗得正酣,根本沒心思去計較這種小事。 想起京城如今的局勢,寧志遠(yuǎn)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早就猜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謝老賊權(quán)傾朝野,手里還掌著全國兵馬,如果是個軟弱無能的皇帝,面對這樣強勢的權(quán)臣,只能選擇當(dāng)個整天享樂的昏君而已。 但趙焞豐為人剛愎自用、心比天高,哪里肯屈居于謝老賊之下。 即使對方是他的親外公,但趙焞豐畢竟是個皇帝。在巨大的權(quán)勢面前,這祖孫親情單薄如紙,根本不值一提。 雙方起沖突是早晚的事,因此寧志遠(yuǎn)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寧志遠(yuǎn)更在意的是雙方的應(yīng)對和做法。 先說這謝老賊,從他明目張膽地強搶真知報這點來看,可見他是真的不在乎跟皇帝撕破臉。 或許在他看來,這順天帝只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根本不足掛齒。 這也很符合謝老賊一直以來心狠手辣的辦事作風(fēng)。 只是順天帝趙焞豐的反應(yīng)就有些出乎寧志遠(yuǎn)的意料之外了。 寧志遠(yuǎn)沒想到趙焞豐竟然敢通過真知報直接把鍋甩還給謝老賊,這是很顯然要跟謝家決裂的表現(xiàn)。 趙焞豐雖然不像他父親靖安帝那樣是個能忍之人,但他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按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謝家翻臉才對。 趁著開飯前還有大把時間,寧志遠(yuǎn)把三個兒女以及小女婿池非叫進(jìn)了書房,一起商議此事。 把京城的近況以及自己的疑問講了一遍后,寧志遠(yuǎn)問道“這件事你們怎么看?” 寧雅柏想了一會之后,率先回答道“父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偽皇有意要跟謝家在明面上決裂,然后吸引對謝家不滿的人前來投靠。 因為現(xiàn)在拱衛(wèi)京師的禁軍和五軍營全是安國公的手下,偽皇根本無兵無將可用,形同傀儡。 而偽皇又不是一個甘于人下之人,為了奪回皇權(quán),只能借助外力。 也就是引那些對謝家不滿,又或者是對朝廷還有忠心之人前來投靠,以對抗謝家。 但偽皇是謝家扶上位的,而且安國公又是他的親外公,如果他不跟謝家決裂的話,根本沒人敢投靠他。 因此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安國公,就是要借此機會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和決心。 可以看出,趙焞豐已然對謝家起了殺心。” 寧志遠(yuǎn)聽完長子的話后,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他也是這樣想的,長子能有這樣的眼界和見識,可見他確實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 “你們怎么看?”寧志遠(yuǎn)問次子寧雅楓和小女婿池非。 寧雅楓大大冽冽地回答道“爹,大哥說得很有道理,我沒什么可補充的。” 池非拱手道“岳父,我也贊同大哥的說法,這是最能說得通的解釋。 在我看來,這既是陰謀,也是陽謀。 趙焞豐最大的依恃,就是自己是唯一的天家血脈,他在賭謝家不敢動他這根趙家的獨苗。” 寧志遠(yuǎn)頗有興致地問“如果你是安國公的話,你會怎么做?” 池非苦笑道“岳父您這是在逼我做亂臣賊子,有些話我實在不方便開口啊。” 寧志遠(yuǎn)笑罵“臭小子,你怕什么,這里全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快說。” 寧雅柏、寧雅楓、阿芷兄妹三人在旁邊十分開心地看熱鬧。 在岳父的催促下,池非只好老實說“趙焞豐還是太托大了。 沒錯,他的確是天家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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