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棋面前攤開信給他看,并且小心翼翼地戒備,防止簡書棋會把信給撕毀。
簡書棋在看到信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封信是偽造的,雖然字跡很像,但他沒寫過這樣的信。
在以往寫給好友的信中,為了安全起見,他從來不會加上真實的名字,都是以“你我”相稱。
而這封偽造的信卻恰恰相反,不僅通篇出現了多次好友的名字,而且還把“寫”這封信的簡書棋塑造成一個對朝廷極度不滿,并企圖勾結西北軍顛覆大魏的內奸。
這是顯而易見的陷害行為,就是想把簡書棋硬生生打成一個奸細。
簡書棋正容道“范大人,沈大人,這封信并非簡某所寫,而是有人栽臟陷害特意放到里面的。簡某從未見過此信。”
范知府重新攤開那封信與手中拿著的讀書筆記相比較,很快就說道“簡大人,那你又如何解釋這封信的筆跡與你如此的相似?”
簡書棋苦澀道“既然是栽臟,幕后兇手自然要找人模仿我的筆跡來寫這封信來陷害于我。”
范知府沉著臉說“簡大人,你我都是官場中人,你覺得這種話本官會信嗎?”
簡書棋一時間也不知說什么好。
只要是稍微了解官場忌諱的人都知道,書房是所有當官之人的禁地。除非得到本人允許,否則是不會輕易讓別人進入的。
簡書棋也不例外,除了娘親、妻子和胞妹以外,其他人是不準進入的。
娘親廖氏和胞妹簡書詩都是知道事情輕重的人,自然不會隨便進去,更不可能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這樣說來,如今嫌疑人最大的就只有一個了。
簡書棋表情復雜地望向一邊的新婚妻子駱氏。
面對丈夫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駱氏的眼神剛與他一接觸就立刻低下了頭,眼中充滿了恐慌無比的神情,整張臉更是變得一片慘白。
此時此刻,就算是她,也已經隱約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范知府手中拿著的那疊筆記,正是她從丈夫書房里親手拿出來交給簡書琴的。
緊接著只過了半個月不到,簡書琴就把筆記還給了她。而她也毫不懷疑地重新把這疊讀書筆記放回到丈夫的書房里。
想到這里,臉色蒼白的駱氏忍不住用無助的眼神望向角落里的簡書琴。
她多么希望這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事實并非她所想的那樣。
然而她看到的是,在她印象中總是一副柔弱女子形象出現的庶出小姑子,此時臉上卻露出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得意表情。
在與駱氏對視的一瞬間,簡書琴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撇開了頭。
看到這一幕,駱氏整個人頓時全身冰涼,雙腿一陣發軟,差點連站都站不住。
廖氏和簡書詩并沒有發現駱氏的異樣,或許應該說,她們已經沒心思去注意其他人。
在聽到范知府和簡書棋的對話后,廖氏和簡書詩這兩個最為關心簡書棋的親人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
記住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