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還有別的辦法。我還寫到,鬼醫用烈酒把紀正的四肢擦洗干凈,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減少附著在皮膚上的蟲子。
換句話說,烈酒其實也是可以殺死蟲子的,只不過效果沒有高溫好罷了?!?
“原來烈酒也可以,那太好了,太好了?!北R靖激動著直發抖。
池非卻搖了搖頭說“你想得太簡單了,你所想的烈酒跟書中所說的烈酒是兩回事。
真正能起到殺滅蟲子效果的烈酒,至少要達到了能點燃的地步才行,否則幾乎沒什么效果。”
“酒能點燃?”盧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所以我才說你所想的烈酒跟書中所說的烈酒是兩回事。當酒的純度足夠高時,的確是可以點燃的。
但想要得到這種高純度的烈酒,用常規的方法是釀造不出來的。必須要用一種特殊的方法進行提純,才有可能得到。這是無法施行這種治療手段的難點之一?!?
“這么說還有其他難點?”
“對,第二個難點就是麻醉藥。當人的傷口開始化膿潰爛,又或者是沾到了有毒的東西,此時就需要把化膿潰爛的地方或者中毒的部分切除,然后再進行縫合,才有可能使其愈合。
可是患者在施行這種手術的時候有多疼你可以想象嗎?那并不是常人可以受得了的,那是真的用刀子在活生生地割肉。如果沒有麻醉藥的話,光痛就痛死了。
鬼醫之所以敢在活人身上動刀,那就是因為他有獨門的麻醉藥,能讓人陷入昏迷沒有任何知覺。但這只是故事情節,我并沒有這樣的麻醉藥方?!?
盧靖越聽越心涼。他是一個專業的大夫,池非所說的情況他一聽就知道的確是事實。
以往他幫受傷的士兵截肢時,需要把人緊緊捆在柱子上,然后叫力氣大的士兵手起刀落一刀把受傷的肢體砍掉,然后再用燒紅的烙鐵活生生地烙住傷口進行止血,最后才進行包扎。
那種劇烈的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有些人甚至在這當中活活痛死。
如果用池非所說的那種治療手術,的確是在活人身上割肉,那種痛苦也是非常要命的。
想了一會之后,盧靖說“先生,關于麻醉藥方面,其實在下也在研究當中。
因為我經常要幫受傷的士兵截肢,所以也想研究出一種可以讓他們減輕痛苦的藥。
但這高純度的烈酒又該如何提取,您真的沒有辦法嗎?”
“方法倒是有,但我自己從未試過,只是大概知道原理而已?!?
盧靖一聽頓時大喜,“只要知道方法就行,我回去自己試驗。
萬望先生能夠告訴我,拜托,拜托?!闭f到最后的時候,他干脆跪了下來。
池非趕緊把他拉起來,“盧大夫別這樣,我受不起這樣的大禮。你稍等一下,我這就把圖紙畫出來?!?
說完,他走到書桌前面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雖然毛筆遠沒有碳筆好用,但池非還是盡量畫得精細一些。
幾分鐘后,他把畫好的圖紙遞給盧靖,“這就是用于提取高純度烈酒的器具,這個叫蒸餾器,提取的方法就叫蒸餾法?!?
盧靖有些驚訝地說“蒸餾法?史書記載這是一種已經失傳多年的釀酒秘法,原來先生您會。”
他的話,解開了池非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為什么這個跟明代很相像的古代社會沒有蒸餾酒。
在他那個世界里,從元代開始,文獻中就已經有蒸餾酒及蒸餾器的記載,所以蒸餾酒在古代很早就已經出現了。但這里卻沒有出現,所以池非覺得有些違和。
如今聽盧靖這樣說,看來這蒸餾法不是沒有,而是失傳了。
池非推測,這個世界以前的確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