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章媽媽等池非出門后,這才進到兩人的房間來準備叫醒寧雅芷。
她進來的時候,阿芷還在呼呼大睡。
看著少夫人的樣子,章媽媽知道這對已經成親將近一年的夫妻昨晚終于成其好事了。
姑爺確實是個信人,還真等到少夫人十六歲才跟她圓房。
章媽媽也是個過來人,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再加上姑爺等了足足一年時間,自然難免放縱,少夫人一定累壞了。
只是不知少夫人有沒有聽她的囑咐把那件事準備好,現在只能等她醒來以后再問了。
就在章媽媽準備讓阿芷繼續睡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床頭處放著一塊折成一團的白布,很快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看來少夫人并有忘記她的囑咐,把該做的事都準備好了。
她走過去把那塊白布拿起打開來看,在看到的第一眼時,她突然臉色大變。
她把整塊白布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卻并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東西,頓時心跳如鼓,表情變得十分緊張。
顧不得再等下去,她連忙叫醒寧雅芷。
在她又叫又搖了好一會后,寧雅芷終于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搖醒她的人是章媽媽后,她迷迷糊糊地問“章媽媽,什么事?”
“少夫人,你昨晚有沒有按我的囑咐把白布鋪在床上?”
寧雅芷睡眼惺松地揉著眼睛說“鋪了啊,你手上拿著的這塊布不就是你給我的嗎,我還特意放在床邊的席子下面備用。”
“你確定你鋪了?”
“是啊,怎么了?”
“少夫人,你先起來讓我看一下床單?!?
寧雅芷迷惑不解地走下床,頓時只覺得渾身酸軟,好像騎了一天馬似的。
章媽媽十分仔細地檢查整張床單,甚至連枕頭處也不放過。
可是不管怎么找,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臉色因此變得越來越難看。
看到她這副表情,寧雅芷更加一頭霧水,“章媽媽,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終于,章媽媽表情相當凝重地看著她說“少夫人,這塊驗貞布和床單上面,都看不到落紅。我怕這件事姑爺已經知道了?!?
原本還有些睡意的寧雅芷一聽,先是愣了一下,很快臉上露出了十分驚慌的表情,“你、你說什么,沒有落紅?!”她趕緊一把搶過白布來回翻看起來。
在翻遍了整塊白布都找不到落紅后,寧雅芷整張臉頓時變得一片發白,忍不住顫抖著問“章媽媽,怎么會沒有?為什么會這樣?”
章媽媽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我知道確實有極少數女子在新婚之夜是沒有落紅的。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地準備了一塊染有雞冠血的白手帕在床頭,并且叮囑你在發現沒有落紅的時候記得要偷偷替換掉,少夫人你為什么不照做呢?
你可知道,男子對于妻子是否有落紅之事看得有多重嗎?這事關女子的貞潔名聲啊?!闭聥寢層行┖掼F不成鋼地看著她。
“可是我除了阿真以外,從未被任何人碰過,我是清白的,我真是清白的!”阿芷越發的手足無措、心神大亂。
“我當然相信少夫人是清白的,但沒有落紅卻是事實。
我進來的時候,這塊白布就放在床頭,顯然是姑爺放在這里的,表示他已經見過這塊驗貞布了。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姑爺只看過這塊白布,并沒有看過床單。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弄一些雞冠血滴在床單上冒充落紅?!?
“可這不是在騙阿真嗎?我不要。”
章媽媽少有地露出嚴厲的表情呵責道“少夫人,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