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天剛剛泛亮,嵐伯來到主屋,準備服侍言漠練晨功,卻發(fā)現(xiàn)自家王爺正在換衣
“王爺?!”嵐伯伸長脖子,想看清屏風(fēng)后是否還有其他人
“王妃昨日在副屋休息,你去罷。”奇銘整理著穿著,一甩左手袖口,露出紅紗發(fā)帶的一角
嵐伯:“王爺,那不是”
奇銘捋平廣袖,雙手優(yōu)雅負后,道:“告訴王妃,紅紗發(fā)帶本王一定妥善保管,讓她不用擔心。”
嵐伯瞅了一眼益安王的袖口,欠身恭敬道:“是。”
等奇銘坐上馬車前往皇宮上早朝后,陸九才打著哈欠駕著馬車堪堪回到王府
站在王府大門口送迎的秋伯看到陸九回來了,上前問道:“事情可辦好了?”
“哈”陸九泛著淚花道,“都好了,就剩安大師的牌匾了王爺太狠了非得讓我在一天內(nèi)搞定困死我了”
“快去休息罷!”秋伯笑瞇了眼道。
肚白擴弧,小鳥啼鳴,巖茗院的副屋內(nèi),言漠猛然睜眼,才察覺已是早上
“安神香果然不凡”言漠活動著酸麻的四肢起身,她抖落身上的香粉,氣憤道,“說謊不眨眼,拿人東西不手軟!臭狐貍!!臉皮真厚!”
言漠沖出副屋,幾步越過,想進主屋找人算賬,就撞見嵐伯欠身走出
“王妃,王爺上早朝去了。”嵐伯順目道,“王爺說了,紅紗發(fā)帶他會妥善保管,王妃不用擔心”
“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保管的?”言漠說著快步進入內(nèi)室,準備搜尋一番。
“王妃!別折騰了,王爺將它綁在自己手腕上帶走了!”嵐伯趕緊阻止道。
“”言漠停下動作,僵在原地,握緊拳頭,顫動的肩膀說明她是有多不甘!
“姐姐”竹水端著一盆清水來到主屋,“洗臉”
“我要洗澡!”言漠聞到身上香味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情,“竹水,幫我準備。”
“是。”
京城大街上,青木輝背著大木盒子,徒步于人間煙火中。
“二當家,昨兒個聽陸九說,那姑娘對你勢在必得我們是不是不該出來”封止戒備地望著街道,對青木輝道。
“老封,有你在,我放心!”青木輝笑道。
“就是!之前我們都在集市一帶活動,現(xiàn)下是去王府,那姑娘再厲害也料不到我們是益安王府的人呀!”齊運跟在青木輝身側(cè),激動道,“二當家你要進王府,我可是舉雙手舉雙腳地贊成呀!!你都不知道!大當家不露面還好,一露面,但凡有眼光的男子,那叫一個蜂擁而至那!!”
青木輝兀自輕笑一聲,眼中盛盈著一點期待:“今日晚出,想必集市已經(jīng)散了,我想繞道去看看,有沒有人在攤面上留言”
齊運:“誒?這不大好罷要是那姑娘守著集市等你出現(xiàn)呢?”
青木輝:“等會我隱身于小巷中,你和老封查看一下攤面即可。”
封止:“那就速戰(zhàn)速決!”
不多時,三人來到集市附近,青木輝立于小巷的陰影中,夏風(fēng)徐徐,吹動著他淺色的發(fā)絲與綠色的發(fā)帶。封止與齊運小心翼翼地,盡量不惹人注意,前往攤面
集市早就散了,只剩下寥寥幾人還在收攤,齊運與封止趕緊拾掇著
青瓦瀝瀝,嫩枝越出墻頭,贅著蓓蕾,幾只白色的小蝴蝶悠悠飄過,映襯著青木輝頭冠上的金邊玉蝶
小巷的石道上,隱隱浮動著幾個斜拉的影子青木輝一陣警覺,眼珠轉(zhuǎn)動!向后轉(zhuǎn)身一看,竟是五六名官差!!
他們?nèi)齼蓛傻貒锨嘁掠衩娴漠愑蚬印?
“各位官爺,不知在下犯了何事?”青木輝恭敬地問道,心想著還好不是士兵。
“你是昨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