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無果的冤民,還有一些乞丐,本就無依無靠。另外還有十幾戶于戶部官吏有關,經查實,袁尚書為了節省審查手續,教唆下屬官員在未查實的情況下便收繳了佃戶的租田,甚至還收繳了一些地主的田地,中飽私囊。牽涉到袁尚書,屬下只是將他們篩查出來,還未處理。”
太子接過文書瀏覽了一遍,對陸九道:“將袁尚書中飽私囊的證據匯總好,交予本宮,盡快恢復賤民們的佃戶身份,每戶按人口,補償一人十兩銀子,安置他們返回家鄉。”
“是,”陸九領命后便消失在院墻外。
奇銘:“皇兄,城東貧困區只是一例,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尚且如此,地方更不知會演變出什么花樣來?”
“是啊...”太子感嘆道,“也不知道小...益安王妃上次說的辦法是什么...”
“我的辦法很簡單...”言漠從屋檐上倒掛而下,出現在大門外,她利用腹部力量翻轉下自己,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抓起茶壺猛灌了幾口,道,“這個殷嬤嬤,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三番兩次打開不同的門,她都預先等在門外...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身懷絕世武功,能夠聽聲辨位?!”
奇銘想到言漠上躥下跳,奮力躲避殷嬤嬤的樣子,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起來:“那你現下又是如何...”
“我直接從屋頂上飛過來的...量她再快,也追不上!”言漠癱坐在桌案邊,無力道。
“為難你了,益安王妃。”太子笑容清淡如水道,“宮中規矩雖繁瑣,多學一些倒是沒壞處,以免讓有心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說著他地上陸九帶來的文書。
“呵...”言漠橫著上眼皮,拿過文書道,“放心,在宮中,能說的我絕不用動的,能不說的我絕不開口...讓我記住那些姑娘家的各項行禮手勢,各種稱謂,各種場合還有各種衣飾...還不如讓我破案呢!”說著她無力地翻看著文書。
太子:“銘弟剛才所說的顧慮也是本宮的擔憂,解決了一個城東貧困區,卻解決不了所有的貧困區...本宮想著,該如何上書父皇...”
言漠看完文書,來了勁,坐起身道:“關于城東貧困區,出了女童案后,此事不該找陛下,”她左右看看,“該找同為奶奶的太后!而且最好帶上小公主!”
太子:“皇奶奶?”
言漠:“你們想著從制度下手,整肅綱紀,這是一方面。而到太后那渲染渲染,讓太后站出來立面旗幟,能從人情出發,引起百姓的共鳴,也能引起賢臣好官的共鳴,從輿論的角度感染大眾,于無形之中擠壓那些內心有著小心思的貪官污吏!”
“不愧是...益安王妃!”太子眼中流露出欣賞,開心道,“制度是冷的,人心卻是熱的,將心比心,以此排擠人心的貪婪,效力雖慢...卻是一股隱形的大能量!”
言漠:“這叫國民綜合素質實力。”
太子與奇銘:“???”
言漠:“只有百姓的覺悟上去了,發現自己在強權面前,并不是完全無力的,那些貪官污吏才會知道,善良的百姓團結起來是怎樣的力量!社會風氣不斷地引向正面,像方府男仆這樣的兇手也會受到感染,不再覺得弱勢群體是好欺負的...自然犯案就會減少!”
奇銘思忖了一下,道:“言兒所說,太過理想化...有些好殺好虐之人,并不會在意風氣,他們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感受。”
言漠:“所以我說的只是一個方面,想要撐起風氣的正向引導作用,必須要有堅硬的制度做后盾!雙管齊下!!同時還要加強教化,普及認識自我的方法!”
奇銘:“認識自我?”
言漠:“男仆正是因為缺乏自我的認識,才會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只知釋放自己的感受欲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