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他人的安危!”
“認識自我...”太子若有所思地重復著,“認識自我...”
此時房門外,一對矯健的雙足穩步前進著,堪堪停在門檻前五步遠的位置,來人慢悠悠地行了一禮,道:“王妃娘娘,參拜時的各項禮儀,奴婢還未講解呢。”開口的正是殷嬤嬤。
“啊”被拉回當下的言漠捂住耳朵,歇菜似的癱軟在桌案上!
這幾日,女童肢解案已在坊間傳開,百姓對本是寨主的言漠都多了幾分贊賞。
“聽說了嗎?陛下賞賜了益安王妃!”
“好像是王妃擒拿了誘拐女童的兇手!”
“而且還是貧困區的孩子,王妃知道后極力追查!兇手真是喪心病狂呀!”
“真沒想到,王妃是好人那!沒有低看貧困區的孩子!!”
“就是就是!誰說民間的王妃不好!”
“本來罷,聽聞益安王才思敏捷,慣用各種手段,讓人覺得有些生畏,現下卻覺得益安王殿下無比親民呢!”
“可不是嘛!來自民間,才更懂民間的疾苦嘛!”
盛裝的言漠與奇銘同乘一輛馬車,聽著車窗外傳來的贊許,并沒有露出笑意,她內疚于未能救下女童,覺得自己沒有百姓口中那般好...
益安王則不一樣,聽著百姓對言漠的認可,他心中還是泛著小小心花,略微勝過了對女童案的遺憾。
行駛在前頭的是太子的寶駒車,兩輛馬車經過鬧市,緩緩駛入宮中...
勤政殿內,太子首先行禮,奇銘與言漠相隨叩拜。
“臣媳謝陛下賞賜。”言漠行禮道。
皇帝:“益安王妃抓獲兇犯,保一方平安,實乃功績一件,金銀珠寶自是要賞的,以茲鼓勵,還望王妃以后能夠繼續揚善除惡,多行義舉。”
“臣媳遵命。”言漠垂首恭敬道。
皇帝滿意地嗯了一聲,拿著奇銘上書的則子道:“城東貧困區,交給你處理罷。”
奇銘行禮道:“是,父皇。”
“父皇,此次調查貧困區,發現戶部偷工導致了部分佃戶變成賤民戶籍。”太子覲言道,“袁尚書不僅監管不力,還教唆下級官員偷懶...”
“袁尚書的事,朕讓銘兒輔助你,不用著急,還有誰人與他有牽連,都要一一查出。現下,朕要交給你另一項任務...”皇帝拿起另一則文書道,“京畿布防該完善了,此事交由你全權負責。”
太子停頓了一下,明白了皇帝想讓銘弟解決袁尚書的用意,便接下文書道:“兒臣遵命。”
皇帝:“好好查查錢一守,若是他真有二心,直接斬殺,不用報備!”
“是。”太子恭敬道。
“啊!”皇帝想起了什么,對著兩個兒子道,“曄初高人來信了,估摸...再有一個時辰便會入宮。”
“師父?”兩兄弟對看了一眼驚喜道。
出了勤政殿,太子領頭前往慈安宮,等在殿外的殷嬤嬤垂眸安靜跟上,言漠若有行為不妥,她都會輕聲點出,弄得言漠走路都變得一停一頓!
慈安宮內,太后照常小憩,聽聞太子回宮,很是高興,又聽聞益安王與王妃同行,她眼中露出幾分好奇。
“銘兒也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近來發生何事了?”太后對身邊的胡嬤嬤問道。
胡嬤嬤:“回稟太后,近日益安王妃抓獲了誘拐女童的兇手,陛下還下了賞賜。”
太后:“既如此,事情不是了結了么?怎么還來哀家這慈安宮呢?”
胡嬤嬤:“許是想太后您了...”
太后不以為然道:“銘兒恨哀家都來不及,怎會想哀家呢...”
胡嬤嬤:“益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