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漠翻身進殿,脫去黑袍和鳥頭,行禮道:“陛下放心,臣媳游走了一圈,確保遠近宮人們,都有見過鸻鳥之神?!?
“很好?!被实圪澰S道,“此次,你幫了朕一個大忙,有何想要討賞的?”
言漠:“陛下所托,臣媳自當(dāng)盡力,不過舉手之勞,不敢討賞?!?
“嗯...”皇帝見此,思忖了一番,走向書柜拿出一個小錦盒遞給對方道,“銘兒不日就要下江南,朕已準(zhǔn)許你同行。此物,乃是明妃生前所做,不如...給你罷。”
“!”言漠微有吃驚,恭敬接下,“盒子里...裝的是...”
皇帝笑道:“不是什么貴重之物,等到了國公府,再打開看罷!”
“......”雖是小小一個錦盒,言漠卻感到分量不輕,可又不好推就,“臣媳謝陛下賞賜?!?
“哦!對了!”皇帝忽然想起什么,問道,“朕有一事未解,那只鸚鵡到底是誰豢養(yǎng)的?為何會對麗妃喊叫主人呢?”
“......”為了玶妃,言漠沉吟片刻后才道,“臣媳只知,鸚鵡的視力極好,許是見誰裝扮的華貴,就喜歡叫主人,好討賞?!?
皇帝蹙眉思忖道:“那為何...先前它棲息在吳貴妃的星娥宮,卻不見喊叫主人呢?”
言漠:“呃...這只鸚鵡機靈得很,好似喜歡黃金頭冠、首飾,許是...吳貴妃裝扮素雅?或是貴妃娘娘不愛接近動物?”
“啊”皇帝了然,輕聲自語了一句,果然是只畜生,繼而亮聲道,“罷了!事情已過,朕也不想追究了。夜深了,讓殷嬤嬤,陪你一同回王府罷。”
“......”言漠心想,如此說辭雖然算不上欺君,確是有所隱瞞...對于陛下的態(tài)度,她莫名覺得有些違和,卻又說不上來,只得先行禮告退。待她脫下白袍,出了殿門,領(lǐng)上殷嬤嬤消失在前往馭馬屬的路上,劉公公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勤政殿!
“陛...下...哈...哈...”他使勁拍著自己的胸脯順著氣,看了一下四周,確定只有皇帝一人,他才艱難道,“老奴順著王妃消失的方向查探...經(jīng)...侍衛(wèi)稟報,發(fā)現(xiàn)王妃...去了喜樂宮!逗留的時間最長...后來...又去了東宮...這兩日,您命老奴跟隨王妃左右,老奴發(fā)現(xiàn),王妃似乎很在意玶妃娘娘...先前還特意帶著鸚鵡前往喜樂宮...”
皇帝一聽,眼睛一閉,有些痛心地?fù)u著頭:“果然啊...玶妃先前送來的那些首飾呢?”
“啊...老奴收在紫檀木柜中...”劉公公說完便小步走到柜前,將玶妃為北線戰(zhàn)役貢獻出來的頭面首飾一一拿出...金花步搖就擺在一應(yīng)首飾的最前面...
皇帝冷冷地看著被擺上桌案的金玉首飾,突然勃然大怒地將它們?nèi)珨?shù)打翻在地?。◇@得劉公公一哆嗦!!!
“全給朕融了!”
“...是!”劉公公不敢遲疑,趕緊拾掇起來,拿了下去!!
夜深人靜,勤政殿內(nèi),又只剩下皇帝孤家寡人一個...他明白兩個最大的兒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他這個做父親的未必能事事把控...可是益安王妃不一樣,出生江湖,性情豪爽,不似宮廷之人都有著自己的彎彎繞繞...是以,讓其打頭陣,一些隱秘的事情就會浮出水面...
“出了喜樂宮,去了東宮...看來是錦兒想要壓下此事...”皇帝兀自思索著,嘆息道,“哎...錦兒就是心太善...若有銘兒一半的果決與心計,朕也就放心了...”說著他看向皇位,“欲行大業(yè)者,必要剛?cè)岵?,只有仁,沒有狠...錦兒,朕該怎么辦...”
東宮。
奇錚拿著香囊饒有興趣地端詳著,隨后叫來蘭雪和白雪:“你們看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