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中都是何種藥物?”
蘭雪間斷地湊上聞了幾下:“殿下,此乃慢性毒藥,以夾竹桃為藥引...輔以烏頭...雷公藤...想必,毒性不大,但會令人頭暈目眩,乏力不適...”
白雪拿過香囊也聞起來:“還有薰衣草...半夏...都具有安眠功效。”
“...將腰帶和香囊秘密收好?!币宦牰拘圆淮螅驽P有些興致缺缺,意識開始游走,“勤政殿有何動靜?”
白雪領命拿著東西往屋內的密室走,蘭雪依然恭敬跪地回道:“勤政殿內并無大動靜,益安王妃向陛下稟明事宜后,領了貼身嬤嬤便出了宮。隨后,奴婢見劉公公拿著一托盤的黃金首飾去了造物屬,好似要將這批黃金首飾融掉...”
“黃金首飾...”奇錚思索著,“那是誰的黃金首飾?”
蘭雪:“聽聞北線戰役之際,玶妃娘娘將自己的首飾拿出,作為軍餉的補貼...想來可能是玶妃娘娘的?!?
“哈哈哈哈哈”奇錚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突然不屑地笑起來,“原來皇帝老兒打著這主意!”
“殿下?”蘭雪一臉疑惑。
奇錚語氣陰冷,又有些好笑道:“皇帝才是老狐貍!小閻兒恐怕還不知,自己做了回皇帝老兒的棋子呢”
蘭雪:“棋子?”
“還不明白?”奇錚垂下眼瞼,睨了一眼對方,隨后抬起冰冷的眼眸,望向窗外道,“皇帝老兒生性多疑,有話也不愛直說。窩囊廢就更不用說了,自己揣著那些隱秘的事情,也是不愿與皇帝敞開心扉的。而那銘弟...”說到這,他不禁瞇瞇眼,“也不是省油的燈,和皇帝老兒的性情倒是有幾分相似,也喜歡隱藏自己的心思...倒是小閻兒,直來直往,心思好猜。”
蘭雪:“這么說來...”
奇錚呵笑一聲,睥睨著手中的茶杯道:“窩囊廢想隱瞞的下毒真兇,已經暴露了此局真正的背·后·之·人,是皇帝老兒!”說著他又抖著肩膀笑起來,“真是有趣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若是玶妃出事...益安王與王妃會不會懷疑主人?”蘭雪擔憂地問道。
“無妨”奇錚無所謂道,“做莊的既然是皇帝,自然與本宮無關?!彪S后他想到需要接近小閻兒這檔子事,便吩咐道,“益安王下江南一事,本宮需要知道他們的行程?!?
蘭雪思索了一下道:“可讓陸七問下陸九?”
陸七是誰,奇錚當然知道,但是陸九是誰,他就不知道了,是以他一臉疑惑地望著對方...
蘭雪解釋道:“那位與益安王向來聯系緊密,都是通過暗衛陸七與王府中的陸九——這對兄弟進行傳話的?!?
奇錚抬眸望了一下高高的屋梁,突然皺起眉頭,殺氣四溢??!他怎么忘了,屋頂之上一直有人在,如今這番對話,難保不被陸七聽去?。?
“殿下!”感受到殺氣,蘭雪趕緊阻攔,“殿下放心!陸七只負責周邊安全,不會偷聽我等對話!!”
“你如何確信?!”奇錚不悅斥道,“他是陸九的哥哥,陸九又是益安王府的人,你能保證他不是益安王安插在東宮的眼線???!”
蘭雪緊張道:“殿下!這些年,奴婢與那位的談話從不曾外泄,哪怕是王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奇錚抓住了重點:“益安王不知道的事情?”
“!”蘭雪因為自己的脫口而出,不禁驚駭地睜大了眼睛,含糊道,“就是一些私密的事情...”
奇錚放低身形,湊近對方道:“那個銘弟,本宮說了不是省油的燈,以他的性情,完全可以裝作毫不知情,還能讓他人絲毫不起疑!”
“......”蘭雪呼吸急促,思索著,要如何救下陸七,“殿下若是殺了陸七,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