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慎文趕緊辯解道:“在下一介草民,絕無低看他人之意,也沒有意中人正如益安王所言,在下本以為歲蘭拋來的是信物,不想收下才拒收的,誰知竟是毒物在下絕無虛言!”
言漠:“也就是說,歲蘭是來殺你的?!只是她錯估了你的能力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紀慎文:“應是如此”
“難怪我們會在歲蘭的房內發現薄膜袋”言漠思考著,轉而問道,“昨日在天牢為何不辯解?”
“他們二話不說就抓了在下,在下不敢隨意說出”紀慎文順目道。
“是嗎?”言漠挑起一邊眉毛,盯著紀慎文道,“你故意不辯解,為的是將錯就錯,引禍上身,將事情鬧大吧?”
紀慎文忙道:“王妃何出此言?”
言漠:“朝中情況我并不熟悉,但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總體而言,大家對宰相與益安王的意見最大,處處為難針對,現下又知,歲蘭是來殺你的當你收到紙條的時候,明知是陷阱卻依然往里跳,是想引出幕后黑手吧!”
紀慎文見對方拆穿了自己的心思,氣質越發沉穩道:“王妃果然不一般!誠如你所說?!?
言漠抬起下頜道:“彼此彼此!紀公子才叫我大開眼界,初見你純良無害,沒想到也是心機深藏!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著她不屑地斜睨了奇銘一眼,而對方只是自顧自品茶,低眉含笑。
“想殺你的人,心中可有人選?”言漠收回目光,看向紀慎文問道。
紀慎文:“家父雖貴為宰相,可是他的職權早已被架空,上朝都是露個面而已在下也不知道誰人仇恨家父到要殺了在下解恨”
“殺你不是為了解恨,而是為了挑撥相輔與父皇之間的關系?!逼驺憙炑诺胤畔虏璞?,抬頭道,“若是你死了,相輔一定會自責,若不是因為他在朝中無援,你又怎會受此劫難,心中難免橫生怨懟,屆時相輔會做出什么事情,不難想到”
“幸好,在下隱瞞了武藝,未讓對方得逞!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紀慎文垂眸思忖著說道。
“蜘蛛毒的來源玉鐲看來還得從這兩樣東西入手,查找幕后黑手”言漠整理著思緒
紀慎文突然想到什么,緊急道:“還有一條線索!在下記得昨日遞送紙條的那位公公!”
言漠一聽,望向太子。
“此事交給本宮。”
陸九和齊護衛站在星娥宮外,終于等來言漠一行人。
出了宮門,言漠看看身后的星娥宮,她在意的是吳大人。
奇銘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放心,我們將紀公子帶走,吳大人自會尋來?!?
言漠收回目光,昂頭略過,特意隔著紀慎文拉開與奇銘的距離,跟在太子身后,走向下一個地點。
太子帶領一行人來到敬事房,下令要清點公公們的人數,管事大公公立馬安排。
“轉案臺二十五名公公,請殿下清點。”管事公公說著遞上登記冊,陸九和齊護衛幫著核對人數和做記號。
太子:“都抬頭看看,可認得此物?”
公公們排著隊,一一抬頭看向高樹,顯出面容,回答得很統一:“風箏?!?
轉案臺的公公們都輪過了,藏在房內的紀慎文一一辨認,若是,他會敲擊窗棱兩次,但是全程都很安靜,齊護衛不得不劃去登記冊上的名字
“御花園三十人,請殿下清點。”
“打掃處三十二人,請殿下清點?!?
“古董樓六十人,請殿下清點。”
“畫舫齋二十六人,請殿下清點?!?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公公們來了一批又一批,紀慎文對著言漠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找到目標人物。
言漠想了想道:“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