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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晴放下自己的小提琴,總是感覺心有些亂,雖然她還是有著嫻熟的技藝,比之從前,更加感情豐沛飽滿,可是她卻是知道,她的琴聲沒有以前那般的純粹了,因為她的心不純了,所以以后她可能再也是拉不出以前的感情了,也是拉不出以前的那一種琴音。
她轉(zhuǎn)過身,就見凌澤瑞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正頭望著星空,也不知道是是看什么,看的到癡了迷?
“凌澤。”
沐天晴喊著凌澤的名子。
可是凌澤還是維持著那樣的一種動作,有些出神,可是讓他出神的,似乎不再是她的琴聲。
沐天晴也是抬頭,突然之間,她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些討厭這樣的星空了。
她將自己的小提琴拿好,閉上眼睛開始拉起了琴。
熟悉的音律從她的手中而起,她抬頭望著天上的好一片星空,第一次拉的曲不成曲,調(diào)也不成調(diào)了起來。
耳邊的琴聲越來越是急,也越來越是破音,就連凌澤也都是注意到了,當然他不是被這樣的曲子吸引的,事實上面,他是被吵到的。
因為現(xiàn)在的沐天晴所拉的根本就不能叫曲子,而是燥音,就連凌澤都是被這樣的燥間吵的耳朵疼。
那種滋滋的聲音,就像粉筆在黑板上面劃著,手指甲抓過了玻璃,剎車之時,車輪同地面用力的摩擦,就是那么一聲,何止是刺穿到了耳膜。
“天晴!”
凌澤喊了一句。
可是沐天晴好像都是著了魔一樣,她聽不到,看不到,也是感覺不到,就連手指都是被琴弦割到,可她好像都是感覺不到疼痛。
“天晴!”
凌澤連忙的起來,也是上前,去看沐天晴到底怎么了?結果就在此時,滋拉的一聲,沐天晴手中的小提琴掉在了地上,而后她也是軟軟的倒了下來。
她的手指上方還是帶著血跡,而此時,哪怕是在這樣的光亮之下,仍是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血色,淡到了幾乎都是發(fā)青的地步。
醫(yī)院里面,沐林還有許蘭盈進過來了。
許蘭盈只是哭,可是現(xiàn)在她哭有什么用,人還是病了,還是昏迷不醒,還是沒有血色,就像無數(shù)次,他們都是要失去她一樣。
這二十幾個年,哪一天不是小心翼翼,不是細心照顧,就怕她會出事,而后就永遠的離開他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蘭盈捂著自己的臉,“不都是動過手術了,以前只要動過手術,就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以為好了啊,怎么的又是暈倒了?”
“先聽醫(yī)生的。”
沐林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而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人,他舍棄了自己的小女兒,就是想要保住大女兒的命,可,這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