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盈拿好自己的包,也是走到了沐天恩面前,然后她突的低下頭,而后一笑,卻是沒有半分的笑意落在她的眼底。
“沐天恩,我會看著你怎么的不得好死的。”
沐天恩抬起的臉,此時也是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紅唇顫抖了半天,最后卻也保有慘笑。
這就是媽媽啊。
沐天恩你會不得好死。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猛然的,她睜開了雙眼,也是坐了起來,只有額頭上面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怎么,又是做惡夢了?”
凌澤連忙的打開了燈,前幾日不都是好好的,怎么最近老做惡夢的?
“你到底總在想什么?”
凌澤拉過自己的袖子,也是擦著沐天恩額頭上面的汗,他問過卓新明了,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沐天恩總是做惡夢,是什么原因?
卓新明只是說,她在潛意識里面,有著什么讓她害怕,甚至是恐懼的東西,以至于她在睡夢當中,這樣的恐懼會成倍的放大,這種感覺能夠想象到吧,就像人常說的,那種在地獄里面,一遍又一遍重復著生前的那一種痛苦。
而這種痛苦甚至還會無限的延長,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逼瘋了的。
沐天恩拉過凌澤的手,也是抓的很緊很緊。
“凌澤,你說,我會不得好死嗎?”
“怎么會?”
凌澤將她的頭發一縷一縷的順好,卻仍是可以感覺到她出的那些冷汗,足可以知道,她又是經歷了一場,怎么樣可怕的夢境?
“那會怎么死?”
沐天恩想不出來,她到底會是怎么樣的一種死法。
死亡離她一次又一次的,都是擦肩而過,甚至有幾度的時間,她都以為自己的要死了,可是到了現在,她仍是活著,可是活著,她的腦中卻一直都是回響著許蘭盈所說的那一句又一句的,你不得好死。
“你比我都是要小八歲呢,”凌澤嘆了一聲,真的不知道,她這一天到晚的腦子里,都是在想著一些什么東西?
就算死,也是他死在她的面前。
而且人的思想當中,會自動屏蔽死亡這兩個字,從來不會去想死亡之事。
怎么的,她這腦子的構造與別人不同嗎?
所以,別亂想了。。
凌澤再最后摸摸她的腦袋。
“睡不著了,我就陪你打一會游戲好不好?”
沐天恩搖頭,“我不想打游戲,我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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