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祠堂出來之后,張少陽心中有些許煩悶,沒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再次往外面走去。
經過剛剛和張清源的一番話,張少陽隱隱覺得如今的張家,依舊有一呼百應的本錢,他想不出來當年的張家軍到底是一支怎樣的雄師,但從如今家中的幾位叔叔就能看出來,那些誓死效忠張家的將領們,絕對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悍士。
這或許才是京城那邊擔憂的原因,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張家,又如何能讓皇室這么關注?
按張清源的意思,高成遠極有可能是朝廷派來江陵密切監視張家的,目的就是關注張家有什么逾越的地方,一旦發現就會被告發至京城,所以張少陽不由得擔心那位北遼的寧猛虎來到江陵,會不會被發覺,一旦被高成遠知道此人曾來過張家,通敵的罪名一旦按上,那可真的就百口莫辯了,按律法當滿門抄斬。
好在看爹氣定神閑的樣子,應該不曾被人知道,張少陽也就沒再往這方面去想,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馬廄,看到自己的老伙計鶯歌兒馬一身皮毛锃亮,心中頗為歡喜,解了韁繩,便牽著鶯歌兒出了府,一路往城外蘭拓寺方向奔去。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張少陽已經到了蘭拓寺山下,這次他安分的從前山上山,畢竟親眼見識過那大和尚的獅子林,那可是能與師父姚三銘打的不相上下的人物,怎么著也得心懷一點敬畏之心。
一路行至大雄寶殿之后,這次和尚再沒有出來迎接,張少陽想了想,才記起當初和尚說過,要去京城譯經院抄寫經文,算算日子大概也走了大半年了。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匆匆一年很多東西都已物是人非,不復以往了。
好在老和尚所在的后山他已去過幾次,也算輕車熟路,尋了一條去往后山的小徑,不多時就來到了那條河邊,遠遠便看到老和尚盤膝坐在那面石壁中,一動不動宛如木樁。
一直走到那條水流跟前時,才發現相比以前,這水流要大了不少,顯然老和尚參的那支死禪有了些突破,不至于總是命懸一線了。
老和尚雙目緊閉,神色自然,以往繚繞在臉上的黑氣淡去了很多,以至于看在張少陽眼中只覺得這老和尚沒有那么蒼老了,他沒敢出聲打擾,自己隨便尋了一塊石頭坐下。
此處依靠蘭拓寺圣地皆空山,剛到此處鴻鵠劍上的印記就亮了不少,就連體內那黑色長劍都蘇醒了過來,玄氣不斷蔓延,很顯然此地靈氣極為充裕。
見老和尚始終沒有動靜,張少陽索性閉目打坐,借助鴻鵠劍引導出大湖中一絲靈氣,讓其游走于體內的經脈中。
平日里張少陽也常用這種修煉之法來溫養體內經脈,每次修煉之時,全身都會發出柔和光芒,聲勢可比尋常武修要大得多,這次他同樣引導一縷靈氣順著經脈游走,游遍大小周天之后再回到靈氣大湖,如此往復多次,便能掃去身心疲憊。
只是這次才剛剛走了兩次周天,他便發現了大湖中出現了一些異樣,那原本大湖中的湖水呈深藍色,不知何時在正中央竟是出現了一灘淺灰色的湖水,與整個大湖相比,這一點灰色湖水并不起眼,甚至不仔細去注意都難以發現。張少陽有些驚奇的將心神聚集在那一點灰色湖水之上,這才發現有很小的一縷灰色靈氣正順著黑色長劍流向湖中,這些靈氣并不與深藍色靈氣融合,似是在大湖上重新開辟出了一片小區域。
張少陽即便不知道這些淺灰色靈氣出現的原因,可也能猜到必然與佛門圣地脫不了關系,他新奇不已,心念一動便試著引導這縷靈氣,好在雖然顏色不同,但還是比較好控制,很容易就被引到經脈之中,隨著這縷靈氣走遍大小周天,張少陽驚愕的發現,原本體內顯現出來的山川之外的模糊區域,竟然又有一些新的山脈在顯現!
只可惜這縷靈氣太少,不足以讓那些地方清晰顯露,他嘗試了好幾次,最終將這些靈